他身上浓烈的木质沉香味密不透风地将她浸透。
跳度太大，她还未从刚才的空白中反应过来，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般，望着他。
前段时间心心念念的场景出现在眼前，明明刚才，黎檀栖在心里上对他还有些隔阂。
此刻，恍若隔世的感觉蔓延上来。
容伽南没有更进一步，只是耐心地等着她的回应，修长的指节勾着她胸前的一缕发丝，绕着转圈。
“你……会吗？”
绕着圈逐渐往上的指尖几乎挨着她修长的脖颈，后，松了头发，扣着她后脑和脖颈交界处，俯身落到她饱满水润的唇瓣。
唇瓣相触时，容伽南的动作带着温柔，像怕碰碎了那满身的浅粉旗袍，却又在她睫毛轻颤的瞬间，加深了这个吻。
旗袍的盘扣抵在他胸口，在细碎的声响里，他抬手利落取了她用来固定头发和装饰的发簪，扔在沙发一角。
乌发如骤然倾泻的墨色瀑布，簌簌落在她肩头、背后，几缕发丝扫过他浅粉旗袍领口的澳白，带着细碎的痒。
黎檀栖微怔着睁眼，发梢还在缓缓垂落，像被打散的流云，恰好落在他搭在她腰间的手背上。
他稍微退开一些，却又不肯离开她的唇瓣，几乎是贴着勾她，“张嘴。”
“什……”
容伽南扣着她头的手又加了一分力道，强势地吻上去。
黎檀栖所有的思绪都浸在突如其来的缱绻里，垂在腿侧的手根本用不上力气，整个人软成似的，任他亲。
等这一场缠绵终于结束，黎檀栖被他一只手搂着喘气，带着她身上清甜的气息全部洒在他胸口。
容伽南抬手解了衬衫领口上方的三颗扣子，将布料拉开。
黎檀栖的视线被他紧紧吸引着，清透的瞳孔里倒映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和透着极强性张力的锁骨。
第一次见到他这处时，她的心就被吸引过去了。
她双手搂着他，将毛茸茸的脑袋贴上去，美其名曰，“容伽南，我没力气了。”
是没力气了。
但更多的，是想感受一下，他皮肤的触感。
吻的余温还在唇齿间漫漾，容伽南将她圈得更紧些，带着他掌心的温度，熨帖地裹住她的肩。
墨色长发还散着，大半落在他臂弯里，像一捧温顺的墨。
容伽南嗓音比平时更沉哑几分，带着调笑：“这就没力气了？”
几个字裹着气音，混着他胸腔的震动，顺着相贴的肌肤传过来，像温水漫过心尖，将方才吻里的汹涌都化作了此刻的安稳。
修长指尖顺着她散落的发丝慢慢梳下去，动作轻得像在拂去花瓣上的晨露，每一下都带着安抚的意味。
黎檀栖不吭声，只是换了个姿势，将瓷白的脸蛋贴了过去。
“生日礼物也没力气看。”
她终于舍得吭声，将脸颊从他锁骨处离开，清软的嗓音带着隐隐期待，“还有别的生日礼物？”
她还以为，他是要将自己的初吻献给她做生日礼物呢。
这也算得上他托池今野告诉她的，珍贵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