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书房是办公重地,她一个外人怎么能进去?
“我一个大男人,还能让你睡沙发?”
他语气淡淡,却透着不容反驳的强势。
见他迈步又要走,秦岁岁脑子一热,脱口而出。
“那……那都睡床吧!”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她在说什么啊!
霍禀终于转过身,目光沉沉地看向她,眼底似有暗流涌动。
“我习惯睡中间。”
他忽然开口,嗓音低哑。
秦岁岁耳尖一烫,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杂志。
“没、没关系的……”
霍禀没再说话,径直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下,占据了正中央的位置。
房间里一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秦岁岁僵在沙发上,假装专注地翻着杂志,可连页码都拿倒了。
良久,霍禀忽然掀开被子,作势要起身。
“我还是睡书房。”
“别!”
秦岁岁急忙放下手中的书。
她觉得霍禀是不想让她为难,便急说道。
“不、不用去……”
秦岁岁站起身来。
“我……我有点口渴,喝口水就来!”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冲到冰箱前胡乱拧开一瓶水,灌了两口,又躲进浴室磨蹭了半天。
等她再回到房间时,霍禀已经闭上了眼,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
秦岁岁轻手轻脚地关掉灯,借着窗外的月光,小心翼翼地蹭到床边,在最边缘的位置躺下。
她不敢拉被子,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背对着霍禀,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可黑暗中,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却无比清晰,混着淡淡的药味,萦绕在她鼻尖。
——心跳如擂鼓。
她僵着身子,直到后半夜,才终于抵不住困意,迷迷糊糊地睡去。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秦岁岁在柔软的被褥间悠悠转醒。
她下意识地舒展身体,像只慵懒的猫儿般伸了个懒腰,指尖却在半空中蓦然触到一片温热的肌肤。
那触感让她瞬间僵住——紧致而光滑的皮肤下,是棱角分明的骨骼轮廓,带着男性特有的硬朗。
她猛地缩回手,这才想起床上还躺着另一个人。
霍禀没有被她惊醒,呼吸依旧均匀绵长。冷峻的面容终于恢复了些血色。
秦岁岁屏住呼吸,鬼使神差地朝他凑近了些。
晨光勾勒出他深邃的侧颜:高挺的鼻梁投下一道阴影,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拓出一小片阴翳,而那双总是紧抿的薄唇,此刻竟透着一丝柔软的错觉,让她这个连初吻都还在的人看得心头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