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岁岁点点头,和韩芳道别后推开咖啡店的玻璃门。夜风微凉,她下意识拢了拢衣领,没走两步,目光却蓦地定在不远处——
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立在路灯下,单手插兜,目光沉沉地望向咖啡店的方向。昏黄的光线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霍……先生?”
她脚步一顿,心脏猛地漏跳一拍。
——他居然亲自来了?
她加快脚步朝他走去,心跳随着距离的缩短而愈发急促。可就在离他还有几步远时,眼前突然一阵发黑,双腿一软——
霍禀眸色骤沉,箭步上前,却还是晚了一步。
“砰!”
秦岁岁重重摔倒在地,额头磕在路牌金属底座上,鲜血瞬间涌出,顺着苍白的脸颊蜿蜒而下。
霍禀一把将她抱起,大步走向路边停着的黑色轿车,声音冷厉。
“给西州打电话,让他安排医生去云栖邸,现在。”
徐涛迅速拨通电话,霍禀则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后座,转身从后备箱取出医药箱。
他动作极快地拆开一袋生理盐水,修长的手指拨开她额前被血黏住的碎发,冲洗伤口时,眉心不自觉地拧紧。
纱布按上去的瞬间,昏迷中的秦岁岁轻轻瑟缩了一下。
“秦岁岁。”
他低声唤她,可她双眼紧闭,毫无反应。血迹被简单清理后,她白皙的肌肤显得更加脆弱,湿透的白色连衣裙贴在身上,隐约透出纤细的轮廓。
霍禀喉结滚动,倏地移开视线。
很快,车子停在了云栖邸的大门前。昏黄的灯光下,一个身材清瘦的男子早已等候多时。
他约莫三十出头,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手里提着医药箱,镜片后的目光沉稳而专业。
徐涛快速下车,为后座拉开车门。霍禀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秦岁岁抱出车外,目光扫向门口的男子。
“你是西州的人?怎么称呼?”
霍禀的声音低沉而克制。
“我是西州的好友,周叙白。”
男子推了推眼镜,声音温和却不失干练。
徐涛熟练地输入密码,几人迅速进入别墅。二楼医疗室内,周叙白动作利落地为秦岁岁做了简单检查。
“低血糖。”
周叙白直截了当地得出结论。
“霍总,方便给她喂些蜂蜜或者果汁吗?”
霍禀沉默不语,眼神却愈发深沉。
“那就静脉注射葡萄糖吧?”
周叙白征询道。
霍禀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多久能醒?”
“症状较轻,大概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