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州的惊呼声,让霍禀将手机远离了耳朵几分。
“是个意外,说正事。”
霍禀显然不想与顾西州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可以先吃点退烧感冒药观察一下情况,若还不退烧就只能输液了。”
霍禀挂断电话,从冰箱取出冰毛巾。卧室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秦岁岁深陷在蚕丝被中,只露出半张潮红的脸。
冰凉的毛巾覆上她额头的瞬间,秦岁岁猛地一颤,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弱的呜咽。她睫毛剧烈抖动,挣扎着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涣散地望向他,干裂的唇微微张合,却发不出声音。
霍禀冷峻的面容在床头灯下显得格外锋利。他将药片和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玻璃发出清脆的声响。
“醒了就把药吃了。”
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没等她回应,高大的身影已经转身离去。书房门被甩上的闷响让秦岁岁彻底清醒过来。
她撑着手肘想要起身,却突然感觉身上一凉。
“啊!”
蚕丝被无声滑落,她慌乱地拽住被角掩住身体。原本因发烧泛红的脸颊此刻更是红得滴血,连耳尖都染上了绯色。
零碎的记忆在脑海中闪回。她明明记得自己正在洗澡...怎么现在会...秦岁岁咬着下唇,羞赧得不敢深想。
秦岁岁裹紧被子,赤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眼睛紧盯着书房门,一小步一小步地往沙发挪动。拿起沙发上的衣服,小碎步的走进了浴室。
换好衣服又将半干的头发吹干,才从浴室出来。
秦岁岁吞下药片,虚脱般陷进枕头里。高烧抽干了所有力气,胃部因空置太久而隐隐绞痛。一整天未进食的饥饿感像钝刀磨着内脏,连呼吸都带着灼烧般的疼。
“咔哒”
书房的门被打开了,霍禀从里面走了出来。打开冰箱拿出了一瓶水。反手关上冰箱,随手指了指桌子上的几个饭盒。询问的意味明显。
“哑叔做的菜饭已经冷了。你是要出去吃还是点外卖。”
“哑叔做的菜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我不吃二次加热的食物。”
霍并随手将空掉的水瓶扔进旁边垃圾桶。淡淡的说着。
“你也要吃”
秦岁岁脱口而出,她以为就她一个人吃。
“我也没吃晚饭。”
霍禀难得的解释了一句。
“霍先生,你决定吧,我都可以。”
霍禀的眉头微微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