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雨曦无奈的笑了,忽然压低声音道:“加入沃贝集团,我问心无愧,我从未以任何条件胁迫过爷爷奶奶,或许你不信,我也是今天才知情的,而且我也并非是为我自己和乔家,是奶奶告诉我,你需要自己人的帮助。”
季璟泽挑挑眉,“能向我伸出援手,你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我有自知之明,我不是在施舍怜悯你,我只是就事论事。”
“奶奶没有骗你,现如今我根基不稳,集团内有很多麻烦事,但还不至于沦落到需要你来同情我的地步,况且我们有名无实,你就别妄想插手我的事业了。”
“季璟泽你能不能长点脑子?我在这里被你羞辱还不够,你以为我愿意天天上班去看你脸色吗?奶奶说是在……”
鎏金雕花木门外,原本悄无声息的走廊上,偏偏在这时,传来阵阵细碎的脚步声。
乔雨曦话音戛然而止,那颗被季璟泽步步紧逼到浮躁的心,也瞬间归于平静。
今夜出席晚宴的宾客大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有与季家交好的,也有存着异心的,私人书房看似安全,实则难免隔墙有耳。
何况常言道商场如战场,在事实证据不明朗前,无心之语,可能成为有心人倒打一耙的利器,也可能打草惊蛇。
轻轻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季璟泽言语间无尽嘲讽:“故事很精彩,我正听得入迷,怎么不继续编下去?你且放宽心,季家家大业大,不屑于打探乔家的商业秘密。”
“你我之间情况复杂,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反正说了你也不懂,我没必要白费口舌。”
乔雨曦的目光随着他无意识的动作落在那枚戒指上,她眼眸暗了暗,心情五味杂陈。
嫁入季家这些年,她从未索取,他亦从未给予,结婚典礼上交换的钻戒早已尘封在角落积了灰。
唯独这枚不起眼的纯银戒指让他爱不释手,这也是他和她之间始终跨不过的坎儿。
似是没留意到乔雨曦的情绪变化,季璟泽起身踱步至窗边,推开了窗。
冷风携卷细雪拂过面颊,意识清醒的同时,心也逐渐冰冷到麻木。
往事闪过脑海,他低垂眼睑,睫毛轻颤,声音似结着冰霜:“五年,我保证不损害乔家分毫利益,也烦请乔小姐,在五年内,斩断两家之间所有利益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