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米匆匆扒了几口晚饭,跟程康年和李英打了声招呼,就钻回了自己房间。
关上房门,隔绝了餐厅的说话声,她才觉得自在了些。
片刻之后,她打开那个一个半旧的樟木箱子,里面叠放着当季的衣服。
手指抚过一件件叠好的衣物,感受着棉布,的确良不同的触感。
最近天气确实凉了,尤其早晚的风,带着明显的寒意。
军区那边不知道会不会更冷。
思考了一会儿,她拿出两条厚实点的长袖衬衫,一条薄棉布的短袖,还有一件洗得干干净净的卡其色灯芯绒外套。
陆师傅说过,要跟着后勤大部队走,条件肯定比不上家里。
虽然想想可能遇到的艰苦,她这娇气的毛病就开始隐隐作祟,但一想到那两张唾手可得的外汇券。
为了这个,咬咬牙也得撑下去。
贝米把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然后放进床上摊开的一个崭新的斜挎包里。
这包是上个星期她特意去街口张裁缝那儿做的,帆布厚实,针脚细密,还按她的要求加了两个内袋和一个带盖的外袋,特别能装。
收拾完衣服,她又拉开书桌抽屉,拿出几个小玻璃瓶。
这是贝米前阵子在百货商店买的雪花膏和蛤蜊油,用分装瓶装好的,小巧不占地方,随后她也小心地塞进挎包的夹层里。
最后,视线落在桌上那个粉红色的保温杯上,胖乎乎的杯身,杯身还有两个小兔子,这是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