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楚阳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也有一丝深深的忌惮。
这个楚阳，他不仅拥有恐怖的实力，更可怕的是，他似乎……很懂如何与那等存在打交道。
……
无底魔渊。
太初魔祖脸上的阴沉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找到知己般的狂热。
“狂！够狂！本座喜欢！”他一掌拍在自己的魔座之上，整个魔渊都为之震颤，“这才是真正的强者风范！什么神明，什么观者，皆可一战！”
“传我命令！”魔祖对着下方的魔将吼道，“给我盯死了那个世界的坐标！此番盘点结束，本座要亲自去会一会这个楚阳！若能为友，当浮一大白！若为敌，能与这等存在交手，亦是本座之幸！”
“是，魔祖！”下方的魔将们感受着魔祖那几乎要溢出的战意，尽皆心神凛然。
……
混沌虚空。
几名墓守已经彻底傻了。
“首……首领……观者……它在笑？”
为首的墓守，那只混沌独眼之中，恐惧已经攀升到了极点。它想到了一个比观者降下神罚更恐怖一万倍的可能性。
“它……它不是在看戏，它是在选角！”首领的声音因恐惧而扭曲，“它看中了那个楚阳！它要把那个楚阳，培养成新的‘玩家’！”
此言一出，所有墓守如坠冰窟。
一个未定义的禁忌，已经足够可怕。若这个禁忌的背后，还站着一尊饶有兴致的“虚海观者”……
“快！中断一切！此事，必须立刻上报‘终末之主’！必须！”首领发出了决绝的神念，“洪荒诸界，出现了一个足以颠覆棋局的变数！”
……
圣山之上。
楚阳对于万界的震动毫无兴趣，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天穹的金榜，仿佛那观者的狂喜，本就在他意料之中。
帝尊之心，洞悉一切。对于这等活了无尽岁月，早已感觉万物无趣的存在来说，所谓的敬畏，是最廉价的东西。唯有对等的姿态，乃至冒犯，才能引起祂真正的兴趣。
“楚阳！”
金榜之上，那宏大的声音终于平复了狂笑，第一次，用一种近乎平等的语气，呼唤着他的名字。
“你的意志，你的力量，你的胆识，都远超本座的预期。你带来的这场‘闹剧’，是本座见过的，最精彩的开幕。”
“因此，之前的所谓考验，作废。”
“现在，本座将赐予你……真正的‘馈赠’！”
话音落下，整个金榜光芒大盛，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浩瀚、本源的力量，开始在榜单之上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