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扮一番?”
“不必,哀家的威严何须打扮衬托?”
她笑一声,看着铜镜里岁月静好的画面,笑容明媚。
“嗯,也是!”
输了个简单大方的发髻,插上一只凤头钗,梳妆便算完了。
上朝去,朝臣们一个个蔫头耷脑,大感挫败。
本以为,六皇子是秦氏江山的希望,没想到那小子阴得很,表面上听他们摆布,开始勤政,没想到是跟太后商量好的!
他们如此尽心尽力,兢兢业业地辅佐他,结果一直在被戏耍!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这要人如何不愤怒?如何不伤心?如何……又能如何呢?
随着一声通报,久违的太后垂帘听政。
朝臣们跪地参拜。
今日是大军归来,众臣受封的日子。
泾阳侯春风得意,两个儿子都立了战功,荣耀归来,再一抬头,看见齐久臻,又是感慨又是欣慰。
齐久臻过去和他打招呼,叙一叙父辈的交情。
左右一看,秦慕宵久久不见身影。
他去哪了不必多言,可是竟这时候还不到吗?
正想着,说太后来了,于是一道行礼,不知是谁,余光一扫,看见一道蓝白的光。
下意识一抬眼,差点把眼珠子惊掉了。
他他他……他怎么扶着太后来了!
说是扶,实际上是他硬是死皮赖脸。
楚云笺本来说,这样上去,显得他像太监。
他却道,我这等风姿卓绝,怎么会是太监!不妨!我要扶着你上高位!
也只得如此。
扶着她在帘子后坐下,他才盯着越来越多惊异的目光走下来。
“众卿平身。”
朝臣们如梦方醒,纷纷谢恩起身。
秦慕宵才站定,抬起头,看着帘子上透出的影子,笑意难以抑制。
他们恨不得挖了自己的眼睛,恨不得回去狠狠打死愚蠢的自己。
谁能想到?谁能想到他们是这种关系!
怪不得太后有恃无恐!军方两大势力,一个是旧情人,一个真情人!
等等!
有人瞬间想起了太后曾说的话。
“本宫的孩子,也姓秦。”
感情是秦慕宵的秦!
该死啊,龌龊啊!令人发指啊!
“怎么,觉得有违人伦纲纪?”
高位上的楚云笺冷笑一声:“还是那句话,看不惯的可以去死,可以以命反抗,哀家还能敬重几分,让人成全你们。”
“世上总有人愿意维护祖宗规矩礼法,来吧,叫哀家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