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嘛。
两方人一见面,旦可果然是一分收敛也没有,见了使者,抽刀就砍!
陈百业没吓飞起来,扑过去就拉架!
这他娘的要是把人砍死了,什么红脸白脸都不用演了!
陈百业拉着他,耳语道:“你倒是知会我一声啊!”
旦可“勉强”被拉开,退了几步,回道:“我没说吗?”
“你说了个屁!”
虽然有所波折,但陈百业还是极其“顺利”地阻止他随时暴起打人或骂人的行为。
使者战战兢兢,一边左躲右闪,还不忘奋力挣扎一番,虽然没有什么用。
两方和谈的事开始推行。
八百里加急传讯,回朝廷还需要等几日,虽然政令都是她的命令,但在军中,也为了让天下人知道,流程不可作废。
两方已经停战,战后整顿极费功夫,他们这些有经验的主将也都忙碌起来,陈百击他们那些没有经验的也是跟着历练,一时之间,倒是楚云笺闲了下来。除了听他们汇报进度,便是去看秦慕宵恢复的如何。
他之前重伤的状况不宜挪动,依旧在兰甸修养,一开始还提心吊胆,没想到,竟是不知不觉过了半年多。
他的伤已经几乎好了,只是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有醒来。
曲神医也摇头道:“伤已无大碍,那便是心病了。”
心病……
没想到,他平日什么都不在乎似的,心病竟然在这时候爆发。
想也是,凡是病,都趁人薄弱时发起会心一击。
她坐在他身边,时不时说上几句。
她也明白,他的心病,最重要的还是在他母亲那边。
可她却对此无能为力。
“混蛋,战争都赢了,你再躺下去,就赶不上和谈了……”
“小姐,成王求见。”
她收敛心神,点点头。
齐久臻进了门,行了个礼。
“没有外人在,不必多礼。”
齐久臻犹豫片刻,点点头:“我有件事想求你。”
楚云笺微微皱眉:“什么事,何必用的上求字?”
他笑了笑:“别紧张,其实也不是别的……返京人选你可定了?”
明白如她,瞬间便领会了他的意思:“你不想回去?”
齐久臻没想到她直接便点破了自己的心思,迟疑了一下,这一停顿,便没来得及回答。
“原因。”
“我……”
“是因为战事一旦结束,你就不想见我了吗?”
“没有……”
楚云笺慢慢走近,见他的头越来越低:“那更要回去了,我为甘姨和齐伯父洗刷冤屈,你还没回去祭拜,难道打了胜仗也不回去吗?”
“……哎。”
他叹了一声,目光复杂:“秦慕宵还没有醒的迹象吗?”
“你很关心他吗?”
“……我是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