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上传来火辣辣的剧痛,那头目非但没退,反而被彻底激怒,眼中凶光更盛,攻势比之前更加狂暴,开山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当头斩落!
江炎一个翻滚,险之又险地避开这夺命一刀,顺手从腰间“唰”地抽出雪亮的匕首。
“铛!”
匕首与开山刀狠狠撞在一起,迸射出刺眼的火星。
两人瞬间缠斗在一处,刀光匕影交错纵横,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杀机。
头目每一刀都势大力沉,开山刀舞得虎虎生风,劈砍间带起阵阵恶风。
江炎的身形却异常灵活,匕首使得阴险毒辣,招招不离对方的要害,每一次出手都狠辣果决。
电光火石间,两人已交手数十回合,头目空门大开,江炎眼中寒芒一闪,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手中匕首化作一道乌光,疾刺向头目毫无防备的肋下!
“噗嗤!”
一声闷响,匕首没柄而入,随即狠狠一旋一绞,带出一大捧腥臭的黑血!
“呃啊——!”
头目发出野兽濒死般的凄厉惨嚎,脚步踉跄,疯狂暴退。
江炎脚下一蹬,就要趁他病要他命,眼角余光却瞥见头目腰间一物,整个人动作骤然一滞。
那是一个粗布缝制的布包,上面打着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结,连那歪歪扭扭的针脚,都让他心头猛地一抽!
“三爷的布包?!”
江炎脑中轰然炸开,这个布包,分明是三爷在他们进山前,亲手塞到他怀里的,里面装着救命的草药和几张压箱底的符纸!
怎么会……怎么会挂在这个流民头领的腰上?!
那头目一手死死按住肋下血流如注的伤口,鲜血从指缝间狂喷而出。
他瞧见江炎的反应,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个扭曲到极致的笑容,混着血沫的声音断断续续,透着一股子邪气:“嘿……小子……眼力……倒是不错……那个老不死的……骨头硬得很……死活不肯吐露……村里藏粮食的密道……被老子……一刀送他归西了……这破布袋……说是能辟邪……可惜啊……它辟不了老子的刀!”
“你……说什么?!”
江炎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下一刻又炸开般倒灌,直冲天灵盖!
三爷……死了?!
那个平日里总是絮絮叨叨,像个老妈子一样管着他,却总在最危险的时候挡在他身前的三爷……被这个畜生,一刀杀了?!
江炎如遭雷击,脑中一片空白,竟是呆立当场!
那头目何其凶悍!
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强忍肋下撕裂般的剧痛,再次暴起发难,手中开山刀化作一道惨白的匹练,挟着一股腥风,当头劈向江炎!
“给老子死!”
几乎就在头目暴起的同时,村子东面,大黑山脚下,江炎新垦的那片荒地方向,骤然火光冲天!
夜空被映照得一片血红,喊杀声、兵刃交击声隔着老远都清晰可闻,那边已然杀翻了天!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江炎,瞬间陷入两面夹击,生死绝境!
那头目狞笑一声,开山刀呼啸破空,直劈江炎面门。
“给老子死!”
江炎脑中嗡的一声,三爷被杀的噩耗与农田火光交织,让他心神几乎失守。
但生死一线的本能让他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身体在对方刀锋及顶的刹那,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旁侧滑开半步。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