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切,并不是大姐所说,她妈啥事没有,一家人都健康的不得了,骗她回来,不过想让她嫁给小弟单位的领导,一位有三个女儿,妻子死后,一直想找个年轻女人生儿子的总经理,而且他年龄已经五十了。
她不同意,就被关进了老家祖宅里,这个房间,是她小时候住的房间,只等着那老头过来,跟他生孩子,用她妈的话就是:你可以不结婚,但是孩子还是得生,一个不行就两个,两个不行就三个,四个,总能生出儿子来,你弟弟要坐上副总的位置,就得靠他,所以,你就牺牲一下吧,爸妈养你这么大也不容易,只要生了儿子,你以后想干什么,爸妈再也不干涉了。
最冷不过心寒,余诺依知道外面没人了,眼泪也流干了。
靠着铁门滑落在地,阴冷透过铁门渗透进身体,明明是九月的南方,穿短袖都热的满头大汗的季节,她却冷的直打摆子。
这哪里是她的爸妈呢?他们是敲骨吸髓的恶魔!!
要认命吗?
凭什么?
她不甘心!好不甘心!!
就因为她是他们的孩子就要遭受这种畜生一般的待遇吗?不!!她是人,不是畜生!!!
这一刹那,她下定了决心,从地上站起,开始在破旧的桌子里翻找,没多久,就找出一根撬棍来,这还是她五年级的时候捡回来的,本来准备卖废品,给自己买作业本子的,但是因为塞到抽屉最里了,就给忘了,撬棍就留在这里十几年。
突然想起来,她就试着找找还在不在,庆幸的是,撬棍规矩的躺在她那破烂书桌斗的凹槽里,就像她规矩到极点的人生。
余诺依本来空洞的黑瞳里冒出希翼来,这铁门,虽然也很厚,但是以她妈的性子,绝不是什么好货,中心位置,大概率是纸壳。
余家。
余长生抽着烟,一张苍老的脸上爬满了褶子,都是愁绪,这些年,对孩子无底线的付出,生活的压力已经压弯了他的脊梁,而他对面的女人,正是他的妻子陈娟玉,她正在大声的咒骂着二女儿,“……作为家里的女儿,高中时候就开始威胁要远走高飞,我让你远走高飞,让你不给家里寄钱,这次给你生娃生到老,我看你跑,往哪里跑……”明明是亲生的孩子,在陈娟玉口中却像是几辈子的仇人,说起话来咬牙切齿,面目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