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芷怀疑自己幻听，笑容僵在脸上。
刚刚战胜小屁孩的喜悦消失的无影无踪。
顾飞白太暴戾了，动不动要砍断别人的手。
“放我下来。”
易芷动了动腿，不小心踢到顾飞白的衣服，她挣扎的幅度没有那么大了。
“你不服气？”
顾飞白脚步未停。
易芷将脸扭到一边。
“服气，怎么不服气，你是顾飞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等了你一天的消息。下班的时候，提前三个小时到你公司楼下。你依旧不回消息。等我上楼，办公室是锁着的，查到你在会所，并且还点了男模。”
顾飞白将易芷放在副驾驶位置上，给她系好安全带，平静地讲述经过，不掺杂一丝情绪。
正是这样，才让易芷更加愧疚，她没有那么理直气壮了。
双手攥紧安全带，低声道歉。
“我不是想让你认错，我联系不上你，担心你出事时我不在你身边。”
顾飞白启动车辆，将会所远远抛在脑后。
易芷抬头，怔怔地看向他，内心愧疚的无以复加。
她确实没有处理好问题。
“对不起。我还没有想好如何回复，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们乱七八糟的关系。”
听到易芷用乱七八糟来形容，顾飞白的眉心狠狠跳动几下。
“你害怕了？”
“我没有。”易芷回复的太快，其实她就是觉得与顾飞白牵扯上很麻烦。
“你知道你喝醉那天和我说了什么吗？”
易芷脑袋发蒙，慢慢回想起来。
那天无论她如何逼问，顾飞白都不肯说，她有点好奇，侧过脸看向驾驶位。
“说了什么？”
她都不知道人怎么能做那么多蠢事。
“老娘长得好，能力强，乔子安凭什么抛弃我。为什么没人喜欢我，你喜欢我吗？”
易芷扯动安全带，上前捂住顾飞白的嘴巴，脸颊红的跟番茄一样。
“好了，不要说了。”
她不应该在车里，应该在车底。
顾飞白锐利的眉眼含着几分笑意，甚至带着诱哄的滋味，握住她的手。
“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回答的？”
易芷确实好奇，眼巴巴地看着他。
“喜欢。”
车辆停靠在路边，顾飞白神情专注地看向易芷。
易芷脸红的快要滴血，再看顾飞白的样子，她觉得自己太弱了。
顾飞白都不像受到影响的样子。
她将手抽回来，清清嗓子。
“我知道你是为了安慰我，我不会误会的。”
“不是安慰。你确实很好。”
气氛暧昧，空气中似乎飘荡着甜甜的气息。
易芷感觉不适应，清了清嗓子。
“哈哈哈，我喝醉了，说的话当不得真。”
“酒后吐真言。”
顾飞白倾身过来，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