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心仔细回忆了一遍,然而在她的回忆里并出现过这个人,摇了摇头:“记不清了。”
“同样的,那段时间小焱在打零工,那天晚上回来,他好像很开心,提到一个叫孟玲的女孩儿,孟玲的朋友,叫琉心。”
“嗯,要说最初对你产生了一些兴趣的话,就是这样吧。”
“荣幸之至。”琉心皮笑肉不笑。
“过了几天,小雪也来了,她说要去见一个孩子,而她只知道电话号码,问我能不能找找她的资料。当然,小雪很注意保护你的隐私。”
琉心知道孙珊浅没在听自己说,便不再搭话了。
“那是我最大限度的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使用自己的权限。”孙珊浅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轻蔑道,“可是,有些东西,我还是没办法全知道。”
“劳烦您花钱了呢,不过很可惜,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想来这里安安分分读大学,没你们想的那么有价值。”琉心对孙珊浅的称呼从“你”变成了您,代表了她对这个人的极度厌恶,“我的那些破事都不是什么秘密,您要还是有什么不知道的话,我不妨现在告诉您。”
“你的价值,不是由你自己决定的。”孙珊浅晃了晃手,透过两指间的缝隙看向琉心,“有时候人生就是这么无奈。”
“我知道,有一件事情,你会感兴趣的。”孙珊浅说罢,把手伸向了茶几的下一层,摸索着什么。
“什么都不感兴趣,不劳费心了。”琉心嘴上这么说,但却莫名地很期待孙珊浅能翻出什么来。
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找到了。”孙珊浅眼睛一亮,从下面抽出一份报纸,顺手丢到了茶几上。
十年前的游轮失事报道。
琉心确实很惊讶,不过她惊讶的并不是报纸本身,而是没想到除了自己还有人收藏那份报纸。
“就是这个?”琉心挑了挑眉,“这个我家里也有一份,而且比这份新多了。”
琉心已经完全把眼前的这个女人当敌人看待了,如果她今天是存心想刺激自己的话,那她成功了。
“不,你猜错了,琉心。”孙珊浅并没有因为琉心刺儿头一样的态度而生气,反而比先前温和了些,“你们看到这份儿报道的时候,有见到什么遇难人的照片,或者尸体的照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