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们也能看出乔医生是在故意吩咐江团长媳妇儿做事儿了。
……
另一头。
阮允棠去护士台报了药名,护士台值班的护士满脸疑惑抬头,刚要开口,远处一个中年护士走来道:
“小王你值班,我带她去拿。”
说完,中年护士朝阮允棠笑道:“小同志,跟我来吧。”
阮允棠看了眼她胸前的牌子,见是护士长便跟着去了。
跟着下了两层楼,又拐了几个弯,越走越偏僻,阮允棠心底警觉起来,停下步子。
“配药房不是这条路吧。”
“去的当然不是配药房。”中年护士转身温声解释:“您要的那两种药必须放冰库储存,所以要去冰库取。”
说完,她又笑道:“您要是走累了,你就在这儿等着,我去取给你。”
阮允棠不想落人口舌,抬步跟上,“不用,我跟您一起。”
走廊里的消毒水味突然被一股冷意冲散,前头是扇厚重的灰铁门,护士掏出钥匙拧开,推了好几下,却没能推开门。
门轴转动时发出的沉闷摩擦声回荡在走廊,阮允棠看她用力到咬紧牙关,嘴里喘着粗气儿
抬步上前,帮着一起推,两人齐齐用力,大门一下就开了。
一股比冬天穿堂风更刺骨的寒气涌出来,混着淡淡的铁锈味,阮允棠下意识后退一步,却猝不及防被人推了一把,踉跄着迈了进去。
脚地板立刻沾上薄薄一层霜,她迅速转身,大门却在此刻被人从外面关上。
阮允棠心脏咯噔一跳,使劲撞门,
“你做什么!这里会冻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外面的中年女护士狠狠一脚踹门上,看着大门完全闭合,迅速上了栓,才冷笑道:
“就是要冻死你这个死资本家后代!”
“没把你五马分尸都不错了,你该感谢我!”
阮允棠终于在此刻清晰体会了这个时代人对资本家的痛恨。
那股子寒气瞬间裹遍她全身,连呼吸都变成了白气,她尽力稳住心绪,镇定道:
“你这是故意杀人,难道你想吃牢犯吗?”
“只要你把门打开,我可以当做这事儿没发生过,你想要钱我也可以给你。”
“谁要你的臭钱!”老护士狠啐一口,怒道:
“我爸妈和哥哥都死在你们这群狗资本家的剥削中,我只要你给他们赔命!”
透着厚重的门板阮允棠也感受到了对方彻骨的恨意,门外脚步声也愈来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