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们老家伙也不打扰你们小夫妻腻歪了!”
说着,他领着陈刚就要出门,这可把陈刚吓得够呛。
另一张床上的江屿白也立马开口:“欧阳参谋,您不用离开,我和我妻子有话回家说一样的。”
“是啊是啊,您身上还有伤呢!”陈刚也跟着劝。
欧阳飞却潇洒一甩手,“屿白可比我伤得重,还是为了救我才伤的,我可不能这么没良心。”
说着,他看向江屿白,眼睛也红了,
“要不是你及时运来粮草弹药,又以一敌百在敌方埋伏中舍命救我,我这条老命早就没了!”
“不谈什么救命之恩,这是我身为军人该做的。”江屿白勉力撑起身体起身,一双漆黑的眼深沉又庄严。
欧阳飞连忙要去扶人,阮允棠见他不方便,抢先一步扶着江屿白靠上床头,又拿了个枕头垫在他腰下。
江屿白垂眸看她一眼。
阮允棠没注意,手还在调整枕头的角度。
欧阳飞见此,自觉后退一步,冲陈刚感叹着,
“你真是替我们军区培养了个好苗子。”
陈刚听他夸江屿白很是自豪,面上却谦虚的摆手,“没有没有,屿白也是运气好。”
“那可不止。”
欧阳飞看向靠在床头的男人,睿智幽深的眼里划过一丝赞赏。
那天的情况,他是当事人,最为清楚江屿白的布局有多完美,枪法有多精妙,并且那浑身那股运筹帷幄的气度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是个人才,他甚至想拐回自己部下了。
最终欧阳飞还是被劝回了床上,因为要打针了。
江屿白同样也要挂消炎针。
护士过来扎针,阮允棠自觉让了路,别开脸看窗外,也就没注意到这护士身上穿的制服不太一样。
小护士扎完针,正要交代几句注意事项,看男人一直望着坐在床尾的人,她不由转头看去一眼,眉头皱了下,又转回头扬声道:
“江团长,你这段时间都必须禁食辛辣刺激之物,伤口也要每天按时换药,可千万不能沾水哦。”
她声音很大,轻灵有力,又自带俏皮。
阮允棠不禁朝这护士看去一眼。
只见这护士留着齐耳短发,暖麦色的脸,五官很秀气,身上的白大衣制服整洁利落,只是两个胸前口袋插满了笔记本和药管。
看起来像个认真严谨扎身在救死扶伤中的医生。
她在看乔素锦,乔素锦也在看她。
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荔枝,眉眼却艳得鲜活,眼尾微微上挑,自带风情。
浓密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身上穿着嫩黄色布拉吉,脚踩精致的小皮鞋,看着像娇俏的小公主。
乔素锦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原本她疏通关系去牢里捞人,得知江屿白没坐牢,她就已经很惊讶了,却没想现在他不仅没坐牢,还娶了阮允棠。
明明前世阮允棠在此时早已被下放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她重生引起了蝴蝶效应?
可这也太离谱了!
怎么能让他娶了仇人呢?
阮允棠瞧她看自己眼神不太友好,疑惑又无语,“这位同志一直盯着我,是我脸上有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