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松了口气时,那几个小孩不知对他说了什么,他突然放弃了反抗,再次被按在地上。
阮允棠看着那几个小孩冲他吐口水,往他嘴巴、鼻子、耳朵塞沙子,她气得撸起袖子正要揍人。
他忽然笑了,瞳孔里淬着狠光。
“有种,你们就杀了我,否则等我活下去,我一定把沙子灌满你们全身!”
他的话瞬间激怒了那几个小孩,他们不管不顾抡起边上的砖块……
那一刻,她看见他眼神空无的盯着远处,唇角扯出一抹破碎的笑。
“不——”
阮允棠心脏骤停,睁开眼睛时,窗外天光大亮。
但她脊背却冒出一层冷汗。
好一会儿,直到暖阳照在她身上,她才回过神。
她想着肯定是自己睡前回想了太多书中大反派到底抽不抽烟的事儿,所以才做了这梦。
书中写的很简单,草草两句说他幼时凄苦,但应该也不会这么惨吧?
虽这么想,吃早餐时,她偷偷觑了眼对面人,不动声色问:“你爱吃包子吗?”
她话落下,周围温度骤降。
江屿白淡淡抬起眼,眼底有些泛青,声音极平静,“你想吃就做。”
阮允棠从他极力维持出的平淡中,却觉察了逃避话题的味儿。
“那你爱吃吗?”她又问。
江屿白突然放下筷子,抬眸看她,眸光黑沉如渊,反问:“你很在意我爱不爱吃吗?”
阮允棠呼吸一窒,心脏慌乱跳了两下,尴尬埋头吃饭:
“没有没有,我就是看你要是爱吃我就顺便多做点,不爱我就少做点。”
“你千万别误会。”
她没注意到,男人的脸在一瞬苍白黯淡,眼底黑沉沉的,一丝光也透不进。
“那你做自己份量就好,我这几天部队有训练,不回来吃饭。”
江屿白说完,几口吃完面条,端起空碗进了厨房。
没一会儿,他大步离去。
阮允棠在他出门后才抬起眼,眼底有懊恼。
那个梦到底是真是假啊?
她还是没试探出。
结局呢?
这事儿就像追的小说断更了,让她抓耳挠腮的。
一整天她都无精打采的,本想去部队外晃悠下看能不能遇到沈烈阳打听打听,却没想通讯处的小兵找来,说有她的信。
她只能掉头去了通讯处。
信是舅舅寄来的。
上次江屿白替她回去拿了对她有利的证词,她便给舅舅寄了信。
这次舅舅的回信中,居然头次对这个侄女婿夸赞了一番。
还告诉她要和他好好过,并告诉江屿白一天一夜赶回来多辛苦,甚至途中遭遇暴风雨,船差点翻了,他也没停。
最后是她为答谢江屿白让舅舅替她还了他黑市的账,结果舅舅说没有欠账这事。
阮允棠收好信,心底划过疑惑。
上次那黑市的守门大汉明明说江屿白欠账啊,难道还清了?
可那钱应该不少吧,他怎么还清?
阮允棠这么想着就又给舅舅写了封信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