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老鼠?”阮允棠惊了一瞬,又蓦然察觉他闪烁的眼,心底划过一抹怪异。
沈烈阳:“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帮你放了老鼠药,嫂子记得这几天别坐沙发边上。”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啊。”阮允棠面色无常的道了谢。
转身进屋后,她看着正在把沙发上的铺垫往另一个房间搬东西的人,陷入沉思。
“客厅蚊子多,我去房间打地铺。”江屿白拿起最后一个枕头,随口道。
“这儿是你的屋子,除了我房间你想住哪儿不必跟我说。”阮允棠笑着移开视线,回了房间。
江屿白一哽,脸色沉了沉。
明天他非得治治沈烈阳那张嘴!
随后他进了房间,铺盖垫在地上,躺着依旧硬邦邦的,耳边还有蚊子“嗡嗡”声。
他静静忍耐着,注意着屋外动静儿。
半小时、一小时、两小时……
直到他忍不了拍死了三只吸了一肚子血的蚊子时,屋外终于传来脚步声。
江屿白眼眸微变,利索起身,在门口站定,轻轻握住门把手,按下。
木门透了一丝狭缝,朝外看去,正瞧见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孩走向沙发。
他脸色冷凝,一瞬不瞬盯着,正要拉开大门当场抓捕这个奸细时,对方忽然脚步一转,走向了厨房。
江屿白皱紧了眉,看着对方从厨房端了杯水回了屋子,又在门口等待许久。
一个小时过去,屋外依旧没有动静。
最后,他冷着脸又回地上躺下。
第二天。
阮允棠精神抖擞的打开房门,便对上同样刚开门的人。
她目光落在对方眼下乌青,唇角几不可闻的勾起。
“早上好呀!”她笑容满面打招呼。
对比于她的活力满满,江屿白脸色难看,精神萎靡的点了下头,快速出了门。
阮允棠心情颇好的给自己煮了碗肉丝面,进空间调了大半天香,下午时稍稍打扮了一下,才出了门。
到了文工团门口,才发现茱莉娅还没到。
她刚走到树下乘凉,远处成群结队的来了一大批军嫂,而为首的便是乔翠。
乔翠正满面春风的听两边人拍马屁,并未注意到树下的人,而被冷落在边上的一位胖大婶远远瞧去一眼,立马扯着嗓门道:
“哎哟,那不是江团长的媳妇儿吗,打扮得妖里妖气的,真不知道是来看表演的,还是来抢风头的!”
乔翠顺着看去,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老槐树下,女孩一身鹅黄色碎花的确良裙随风摇摆,及腰黑发扎成蓬松马尾,发尾系着玫红色蝴蝶结,随着转头的动作轻轻摇晃。
她仅画着淡妆,明艳的五官却更显清透夺目。
乔翠脸色沉了又沉。
这死丫头是不是故意来抢她女儿风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