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柠分析着,越说越觉得这条路可行。
“最关键的是,他们不像旅店厂子那样有死板的定点合同束缚,灵活性更大。只要咱们的菜够好,够水灵,能保证每天稳定供应,价钱又公道,他们没有理由不试试。”
“你就这么有把握?”江知衡看着她眼中跳动的光,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那是当然!”宋晚柠毫不犹豫,下巴微扬。
“你也吃过我种的菜,什么味道,什么品相,心里没数?”她想起空间里那片沃土催生出的鲜灵水嫩,底气更足。
“不是我吹,就咱们这菜,别说镇上,就是拉到县里、市里,那也是头一份!”
“只要那赵师傅长了眼睛,尝过味道,他就知道,用咱们的菜,他炒出来的盘子都能多卖两分钱!这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买卖。”
江知衡低着头,认真的考虑了一下,“好,那就先去试试再说,不行的话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
宋晚柠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到灶房角落。
她弯腰在里面摸索一阵,借着昏暗的光线掩护,意念微动,从空间里飞快地拿出几样东西。
再直起身时,手里已经多了一颗白菜,两根水灵白胖的萝卜,还有玉米和茄子。
她把这几样菜往桌上一放。
刚从空间里取出的菜,还带着一股子清晨露水般的鲜活劲儿。
这品相,别说在镇上集市,就是城里的大菜场也少见。
江知衡的目光落在那几样菜上。
他确实吃过。
宋晚柠住进来后,偶尔做饭,用的就是这些。
那滋味,清甜爽脆,是跟供销社买来的蔫菜叶子完全不同的口感。
“看见没?”宋晚柠指着桌上的菜,“就这样的东西,只要他们肯给个机会,让他们后厨看一眼,尝一口,我就不信他们不动心。”
她的声音斩钉截铁,“明天一早,咱俩就去‘向阳红’。找那个赵胖子谈。”
江知衡的目光从鲜灵灵的菜上移开,落在宋晚柠因为激动而微微发亮的眼睛上。
对方现在看起来似乎比他第一次见的时候,要更加有精气神一些。
灶膛里最后一点炭火的微光映在她侧脸。
他端起桌上的粗陶,把最后一点凉掉的粥底喝干净,喉结滚动了一下,“行。”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露水还没散尽。
宋晚柠特意换了身最干净的旧褂子,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用根木簪子牢牢绾在脑后。
她仔细地把昨晚特意留下的几样菜,用洗得发白的干净粗布包好,小心地放进竹篮里。
菜叶上还沾着特意洒上去的几颗晶莹水珠,看着就新鲜喜人。
江知衡车上没装菜,只放着空麻袋和草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