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若见芝黛姑姑刚走,桌上就多出一本册子,猜到了什么:“二小姐,这不是太后宫里的宫人让您抄的吗,给孙姨娘,她要是不肯抄呢?”
桑若是母亲身边的丫鬟,谢窈有意历练培养她,所以面对她的问题,没有任何不耐,甚至鼓励她继续问。
“她看见这册子,就会当是太后的命令,不敢不抄。”谢窈耐心回答。
桑若反应过来,这本《女诫》册子比寻常书册精致,且芝黛又来了伯府,孙姨娘必然会以为是太后罚她抄写。
“那要是孙姨娘起疑,去打听怎么办?”
“禁足期间,她敢踏出门半步,母亲就可以治她一个不敬之罪,她身边的丫鬟嬷嬷,也不敢这时得罪母亲。”
“可事后,孙姨娘如果发现此事的问题,又该如何?”
谢窈:“她不提,我不说,她若问,我没打着太后旗号啊,是她以为太后罚她。”
桑若没有问题了,捧着书册离开。
这时,被她派出府,跟着谢枝的蒲苇回了晚香院。
“小姐,谢枝今日午后就出门了,奴婢跟着到了京郊汴河,看见安平侯府的人在岸边冰钓,谢枝被安平侯迎过去,两人说说笑笑的,亲近得很。”蒲苇如实说道。
昨天,谢枝并未给孙姨娘求情,让谢窈察觉不对,才暗中叫蒲苇注意着些。
没想到,这才一天,还真发现了端倪。
“安平侯,谢枝……”
谢窈喃喃这二人名字。
谢枝被皇上在入宫名册除名,又因为撺掇江三小姐和自己做对,得罪了安平侯夫人,嫁不成丞相府江家,结果兜兜转转,和安平侯勾搭在一起。
谢窈摇了摇头,谢枝可能不知道,她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安平侯此人,表面青涩俊秀,实际上,不仅风流好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