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关系,她正求皇上怀疑文昌伯府呢。
“再有下次,就直接回宫。”谢窈说。
两人松了一口气,正要站起来,她又道:“我让你们起来了?做错了差事,只是一句错了,就能免罚,这是宫里的规矩?还是你们认为,我就不能扒了你们的皮。”
两个圉人互相对视一番,抬起手,狠狠自己抽自己巴掌。
两巴掌之后,他们疼得呲牙,眼巴巴地看着谢二小姐。
谢窈不说话,面色平静,眺望周围的风景。
今天天气倒是不错。
不知箫熠之和裴隽吃完饭了吗。
晚上吃什么呢……
靖北王磋磨裴隽的手段,被她用在了此处。
几十个巴掌下去,谢窈才开口:“好了,怎么打成这样了?我心善,见不得血,快擦擦吧。”
两人已经脸颊红肿青紫,闻言,连忙用袖子擦掉嘴角渗出的血。
“照看好这几匹马,再看见不相干的人在附近晃,就直接打断腿。”她又说。
两人点头如捣蒜。
“这件事,你做得很好,”谢窈扶起茗儿,帮她拍了拍衣裳,“不过,你不是后厨煎药的吗,今天怎么在马厩?”
“二小姐说过让奴婢照看那匹青骢马,奴婢就经常来马厩这边。”茗儿小声道。
“今天那位白大人来送礼物,两位堂少爷好奇,说想看御赐的马,孙姨娘便让奴婢带他们来马厩看,没想到他们看了之后,非要骑。”
谢窈眉心舒展。
她会借刀杀人,别人也会。
孙姨娘知道她要来马厩,借她的刀,教训了大堂弟二堂弟。
看来,孙姨娘对谢枝差点被谢成榆玷污清白这件事,仍旧耿耿于怀。
不过,把她当刀,小心割了手。
谢窈取出几枚银锞子,塞给茗儿:“袖口破了,拿去买身新衣服。脸上的印子,去晚香院找忍冬,让她给你拿药敷一敷,明天就消了。”
“二小姐,用不了这么多。”茗儿攥着银锞,心里越发感激。
“拿着,再去帮我办件事,”谢窈说道,“那俩孩子是你领来的,现在跑了,你去躺二房院子,把事情告诉二房夫人一声,省得她担心,放心,二房不会为难你。”
“奴婢这就去。”
谢窈这才走进马厩,眼神渐渐明亮。
不愧是西戎进献的好马,每匹都神骏非常,身上配着或鎏金,或藏银的精美鞍辔,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目色彩。
除了之前她从靖北王手里顺回来的青骢马,还在安静从容地吃着草料,对外来之客并无反应之外,伯府其他几匹货马,都在这六匹马面前唯唯诺诺,躲到了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