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们都退到外面,顺势关上房门。
谢明安这才看向谢二爷:“你怎么没告诉本伯,靖北王是成榆寻来的?”
“大哥,我不知道啊!”
谢二爷立即否认,又阴恻恻地盯着谢窈。
“侄女,话可不要乱说,我已经差人打听过,在云鹤楼,靖北王亲口承认,是他约了你见面,这才还了你的清白,和成榆有什么关系。”
谢窈正色道:“那不过是靖北王给谢家的体面罢了,二叔还真信啊。”
“二叔要是觉得晚辈说谎,不如回头亲自去问问王爷,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实,她不确定靖北王来云鹤楼,究竟是谢成榆派人通知的,还是巧合。
前世在花楼,她没有见到他。
但靖北王出现后的第一句话是:他受人之邀,似乎意有所指。
既然他替自己解了围,就证明,他不是那种坐视未婚妻子被污蔑的人。
更何况,借二叔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去问靖北王到底怎么回事。
如此一来,谢成榆到底有没有叫来靖北王,不重要了,她说有,就是有。
谢窈装出后怕的样子:“还好我是去云鹤楼吃饭,没有见什么外男,但凡我真与男子私会,还是当着王爷的面,父亲,二叔,你们觉得,王爷会不会直接请旨悔婚,陛下会不会一怒之下问罪谢家满门?”
她叹道:“或许堂兄只是想借捉奸之名教训我,但他千不该,万不该通知王爷,王爷是什么人,他难道会遵循圣旨,哪怕我与人私会也要娶我?”
经谢窈一提醒,谢明安也想到了这点。
那日宣旨,他已经见识到靖北王嚣张跋扈,喜怒无常的一面。
要是圣旨只是如此前口谕那样娶谢家女,或许还没什么事。
但是如今,圣旨已给谢窈和靖北王赐婚,谢成榆那个蠢货,为了教训谢窈,差点给王爷戴上一顶绿帽!
也还好谢窈没有与男子私会,如果谢成榆陷害成功,靖北王那个性子,必然会发疯悔婚,陛下见自己的赐婚落空,一定会有雷霆之怒,落在谢家头上!
他放下鞭子,面色无比阴沉:“那个混账,是拿我们谢家满门性命开玩笑!”
谢二爷还想说和:“大,大哥,你想多了吧,哪至于那么严重……”
谢窈的笑容轻柔:“是啊,不至于——”
“或许王爷回去后忽然想起什么,比如堂兄为何信誓旦旦去捉奸,难道是谢家合起伙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