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几人都还坐在沙发上聊天。
想来也是,陆安全一直在外省当兵,很少回来。
难得回来定有说不完的话。
她视线落在他强劲有力的腿上,这辈子没有断腿,他成就不可估量。
“缈缈快过来这里坐。”
陆爷爷招呼她过去,她点头将碗放回厨房,坐到陆欣语和陆安平旁边。
“二哥,我试卷写完了…”她话还没说完,陆安平就接过话,“我明天回去一趟后天给你带过来。”
“谢谢二哥。”
“不客气,我们是家人也是朋友不是吗?”
这段时间,周余缈给了他很多生意上的建议,对他的生意很有帮助。
短短半个月,他的收益就翻了一倍。
半月前周余缈的话又在耳边响起:“现在个体户进货东奔西走,要是有个集中交易的场子,既省时间又能比价,商户和顾客都乐意来。”
当时的他并没怎么放心上,可周余缈却认真地在草稿纸上画下市场规划图,
他为了不让她失望鬼使神差收下了,却只是塞进抽屉。
没想到半个月后,他在各地奔波拿货,
看着那些和自己一样背着麻袋在各个工厂间奔波,为了几分钱差价磨破嘴皮时。
突然想到她说的话。
这不正是她口中商机?
那天他连夜翻出周余缈画的图纸,仔细分析。
如今他的批发市场已经选好位置,合作的工厂也已经谈好价。
“二哥,你不能只给嫂嫂带书,我也要,我要画本。”
陆安平回神,曲手敲在她头上。
“马上中考,看什么画本子。”
………
另一边陆安和因为她回答错误受到系统惩罚,下车时撤掉双腿一软从车门摔下去,好在反应及时,只是在磕头,起了个包。
气势汹汹杀回家。
推开门时,正想质问周余缈到底在搞什么鬼,可对上她盯着自己额头发愣的眼神,突然泄了气。
原本准备好的指责全变成了委屈的嘟囔:“周余缈,你能不能好好学种田?算我求你了。”
声音里带着没压下去的怒气,又莫名透出点可怜巴巴的意味。
周余缈看着他头上肿起的大包,张了张嘴。
突然有点心虚,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凳子:“你坐下,我给你擦药。”说着从空间拿出药箱,打开,给他找药。
她蘸着药水轻轻抹在伤口上,动作比往常都要轻,生怕碰疼了他暴起打自己一顿。
陆安和僵着身子任她摆弄,闻着药水刺鼻的味道,心里的气却不知怎么就散了。
“我是真的不会。”
棉签在伤口处打转,她盯着陆安和额头上的红肿,睫毛微微颤动,“我……不是故意答错的。”
陆安和原本还紧绷着肩膀,听到这话却突然泄了气。
他看着周余缈泛红的眼角,想起她刚才手忙脚乱翻找药箱的模样,那些准备好的抱怨全堵在了喉咙里。
沉默了好一会儿,嘟囔道:“算了算了,下次……下次你想好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