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逼自己冷静下来，把那份羞辱全部吞进肚子里。
“我没其他意思，就是想来看看你……大哥。”
程振武一边开口说话，一边小心观察着站在门边的江月的脸色。
“他还好吗？最近他身体怎么样？”
看到江月冷着脸摆出一副随时要关门赶人的架势。
程振武心里一急，觉得若是此时再不说出自己的来意。
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进门了。
想到这里，他不再迟疑，索性一口气将心里憋着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我哥很好，用不着你操心！”
江月双手紧紧攥住门把手。
“别说你没那个资格来看他，就算你真有这个心思，我也劝你趁早打道回府！他看不见你，会更好！”
她冷冷地甩下这句话。
被这般不留情面地拒绝，程振武气得牙根直痒痒，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知道江月一向毒舌，但也从没想过她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原本是一番好意前来探望。
哪怕不说多热情吧，至少也不至于被挡在门外。
人家不让进也就算了，态度还这么强硬。
可即便满腔不悦，他却还是强压下心头怒火，没有当场翻脸。
毕竟他此次前来的真正任务还没完成。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脸上挤出一丝柔和的笑容。
“小月，我不是存什么心思，也没有任何别的企图，我只是真的放心不下大哥，能不能……让我进去坐一会儿？”
听他忽然换了副模样说话，江月整个人都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这还是她熟悉的那个程振武吗？
他是吃错药了吗？
平时连客套都不会说的人。
现在突然温柔得像个刚谈恋爱的小男人。
这让江月顿时升起一种诡异又荒唐的感觉。
好好说话她见过。
但这样的程振武，反而让她有种莫名的不安。
莫非他是中邪了，或者脑袋被什么东西撞过头了？
否则怎么会判若两人？
而程振武看着她投过来的那带着轻蔑的眼神，心中极为不满。
她那一脸怀疑与疏离的模样。
让他觉得自己像一个正在耍花招的怪人一样。
明明他已经放下身段，刻意调整了语调。
尽力表现出友善，甚至可以说是低声下气。
换作是别人，多少会给他一些体面。
可偏偏只有江月，不仅一点面子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