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给沈疏微看过,直说她运气好,摔进半山腰的潭水里,还叫人垫了一下,没出多大事,抓了副药让她自己煎了服下。
倒是赵韫棘手多了,那右肩箭伤就看的人心惊胆战,虽然在山上包扎处理过,但大夫还是仔细给他重新冲洗伤口上了药。
把人抬进房间后,大夫捋着山羊胡叮嘱道:“你这个兄长伤的可不轻,除却箭伤,内里也伤到了,这几日你可得好生照看,别让人下地走动。”
沈疏微谢过大夫,又从怀里掏出点碎银子塞给大夫。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一时都惊住了,他们看个大夫都是给的铜板,实在给不出诊费的就会送点家里粮食。
这白花花的碎银子可够他们半年嚼用了,还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姑娘公子,出手阔绰。
沈疏微不仅给了大夫银子,也没忘给石老二和帮忙的几个百姓。
石老二接了银子,喜滋滋地往兜里揣,直拍着胸膛保证让沈疏微二人有事就去他家找他,并说他们村子民风淳朴,没人会干出劫财的事,只管让他们两个放心歇着。
借了房间给沈疏微居住的那个妇人不仅得了银子,沈疏微还给了她一支缀着珍珠的发簪,这可把妇人喜得嘴都合不拢,连连让沈疏微歇着,她去给二人烧水寻棉被去。
旁边一些人眼红坏了,自己方才怎么就没手快把这兄妹两个接回去住呢。
送走百姓,沈疏微回头看着安详地躺在床上,双手交叠搭在小腹位置的赵韫,嘴角绷直。
他和赵越兄弟之间的斗争,硬生生被太子横插一脚,还牵扯上了自己和沈家。
这会她还要伺候这个瘫在床上的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