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百姓大多没读过书,也说不出多文雅的话来,骂人的词都是市井粗话,自然一个比一个难听。
楚心柔听得脸色涨红,心底不由暗暗怪上楚云澜。
他是个蠢的吗!陷害人都不知道手脚做的干净点,连带着她也挨骂。
有一个孩子因为楚心柔那句话呜呜咽咽哭出声,抹着眼泪说自己不是撒谎的孩子。
这可把边上大人们心疼坏了,看着楚心柔和楚云澜兄妹两个眼神和灾星没区别,更有人找东西准备打他们走。
楚心柔扶着楚云澜狼狈逃离,楚云澜后心还被一只臭烘烘的鞋子砸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哪个义愤填膺的孩子家属砸的。
沈衡蹲身揉着那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孩子脑袋,又从怀里掏出一颗糖,剥开糖纸送到他嘴边,“哥哥再给你一颗糖,不哭了好不好?”
那孩子变戏法似的顿时不哭了,接过糖转哭为笑,腼腆地埋进自己母亲怀里。
“你这孩子,还不快和这位大哥哥说谢谢。”孩子母亲知道糖块珍贵,嗔怪地拍了下他后背。
孩子转过脸,害羞说了一声“谢谢大哥哥的糖。”
旁边百姓见沈衡和沈疏微两个人模样生的精致,方才投壶又有本事,这会对孩子更是体贴温柔。于是接二连三夸赞起来,和赶走楚心柔兄妹两个时的态度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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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心柔和楚云澜和丧家犬似的被一群百姓赶走,两个人脸上皆是挂不住,偏他们走后那簇人群爆发如雷笑声和掌声,还有夸奖声。
这让楚云澜脸色气得发青,他堂堂侯府公子竟然被一群贱民驱赶,还敢朝他砸鞋子,他要砍了他们的脑袋!
楚心柔丢了这么大脸,又想到沈衡对沈疏微的态度,心中一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小声抽噎。
“大哥,沈姐姐怎么可以这么对你,你和母亲从前待她这么好,还养了她十六年。她明知你要参加秋闱,却连根象征好兆头的福签都不肯让给你,是存心不想让大哥在秋闱取得好名次吗?”
楚云澜原本还没往这上面想,听楚心柔这么一说,他当真觉得沈疏微是为了报复自己,才闹这么一出,好给自己找晦气。
楚云澜立时气得直咬牙,伸手捧着楚心柔的脸替她温柔拭泪,“放心,我不会放过她的。”
“至于秋闱,三皇子已为我联系好考官,心柔你回家后为我修改几篇策论,再替我去几位考官府上送些礼。”楚云澜说的信心满满,心柔既然能写出文采卓绝的治水策论,那为他修改几篇策论定是不在话下,肯定比沈疏微从前为他写的那些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