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香递给李素素。
“双手执香，心声如闷雷，默念道「黑白无常，听吾敕令；阴阳两路，速现真形——急急如律令！」”
李素素跟着默念一遍，查看四周。
没看到所谓的黑白无常，她一脸疑惑。
“妈妈？”
李妤摆摆手说：“没事。”
话音落下，她轻轻蹬地：“滚上来。”
房间地面顿时冒出浓重的黑烟。
李素素眼睛一瞪：“妈妈，他们出来是因为我喊了他们，还是你逼他们出来的啊？”
李妤给了她一个眼神。
自己猜。
“以后，她礼数周全，你们不可以当做听不见。”
“再有下次。”
李妤眯起眼：“黑白无常可以换两个鬼当。”
昨天刚现身，今天又被逼出来的两鬼差：“……”
“鬼差不管阳间事，唤我们出来，我们也不会插手凡俗。”
李妤坐在床沿，神色平淡，仿若没听出话中意思。
她看向李素素：“需要他们做些什么，尽管提。”
李素素挠脑袋。
“妈，我好像不要。”
她不敢正眼打量黑白无常，只能偷偷从两人的鞋子一寸寸往上看，最后看到他们一个脸煞白，一个脸乌黑，更是头脑一片空白。
房间外。
薛静以诡身看到的比秦烈更多。
只见化不开的墨色雾气将房内包围，她再次感受到了昨夜那种灵魂被牵引、能力被压制的感觉。
“里面肯定是黑白无常。”
她笃定道。
秦烈依旧半信半疑。
电话已经挂断。
老爷子会派人去查邙山之行的起末，而薛静口中的苏家，更是重点调查的对象。
“薛，薛奶奶。”
秦烈看着对方二三十岁的相貌磕磕巴巴称呼了一声。
“我可以派人和你一起进入邙山。”
薛静想都没想拒绝，她摇头：“不行，小烈，你不能进去，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我没办法和老师交代。”
秦烈欲言又止：“可是如果李妤能力不足的话，她进去也只是送……。”
薛静严肃地打断他：“不许直呼李女士的名讳！她实力之强，你根本想象不到。”
见秦烈依旧不同意。
薛静只能解释，压低声音：“你看墙角那两个酸菜坛子。”
秦烈看了，下意识往前走了几步。
里间的门被人打开。
李妤站在房门口，瞥了眼秦烈，再看看酸菜坛子，最后去看薛静：“让李素素和你去。”
薛静：“……啊？”
她相信李妤。
但是她真的一点都不相信李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