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前面椅子的靠背上，下巴抵着手臂，视线一直放在齐盛身上。
齐盛转身就把上衣脱了甩在地上，鞋也被踹掉，光着脚去拿衣服。
“齐盛。”
“嗯。”
跟衣服奋斗的男生没回头，声音闷闷的。
“你要找什么衣服，我来给你找？”
“不用……”
齐盛都没来得及拒绝，人就已经站到了他旁边。
言妤看得很清楚，储物柜里面就一个书包一团衣服，上衣裤子卷在一起，被他团得皱巴巴的。
“这不是你的衣服吗？”
言妤指着那一团。
“是哦，刚刚我都没看见。”
齐盛摸摸鼻子，伸手去拿。
言妤先他一步把衣服拿出来抱在怀里，仰着头：“你是真的没看见？”
“当然是真的！”
齐盛虚张声势，顺便就夺了她怀里的衣服往隔间走。
言妤看着他的背影笑。
不想笑出声的，但没憋住。
齐盛用摔门来表示自己的理直气壮。
大概三十分钟，齐盛出来了。
湿漉漉的雾气充斥着更衣室，言妤百无聊赖地晃脑袋，见门开了立马停下动作。
男生进去是拿了衣服的，但出来就穿了个裤子。
没系腰带，裤头松松垮垮挂在腰间。
他站在不远处和言妤对视，笑得像只狐狸。
言妤也笑：“不冷啊？”
冷是不冷的，体育馆暖气足。
更何况接下来要做的事更不会让人觉得冷。
两人唇齿分离，齐盛搂着小姑娘，脑袋搁在她肩头，眯着眼回味：“小鱼……”
言妤呼吸急促，没应声。
这个姿势维持了好一会，更衣室的门才被打开。
看见外面的场景，言妤和齐盛都陷入了沉默。
只见一群穿着球衣的队员维持着耳朵贴在门板上的姿势，正眼睛向上抬，和两人对视。
齐盛：“……滚！”
言妤怕丢脸，把脸捂住了。
“齐哥，你这时长不行……”
说话的人被齐盛踹了一脚。
“滚，瞎想个什么劲？老子和你们嫂子什么都没做。”
“哟哟哟，什么都没做~”
言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