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任务，言妤时常坐在这个位置看天花板。
这一次，她坐在这个位置看言素的后脑勺。
存在感很强的视线几乎要把普普通通的后脑勺看出花来。
言素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强忍了一节课，等下课铃声一响，立马转过来：“为什么盯着我？”
言妤吊儿郎当叠起双腿：“证据。”
“呵，言妤，你确定你要证据？”
言素指着角落的摄像头，正好能拍到她们这边。
“要啊，姐姐，你给出证据，我就承认我盯着你。”
她一边说一边凑过去，眼看近得鼻尖抵着鼻尖。
言素急忙后退：“神经病。”
“姐姐怎么能这么说我？”
言妤捏住她的下巴，一个音节转了好几转：“嗯~妹妹真的是好委屈的。”
她说完也没等言素开口，直接甩开她的脸，面无表情。
麻花辫同桌张大了嘴巴，等言素一脸气愤回头，她就抓着言妤的手臂：“小鱼，怎么回事？你喊她姐姐？”
“是啊。”
言妤笑：“昨天她找上门说她才是我爸妈的亲生女儿，我是被抱错的那一个。”
同桌惊呼：“之后呢之后呢？”
“之后啊，当然是她说的是事实呗，不然我怎么会叫她姐姐呢？”
同桌沉默，迟疑道：“那小鱼你呢？你的亲生父母是谁啊？”
“我啊，”言妤看着窗外笑：“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不过一个上午，这件事就传遍了整个年级。
言旭风风火火闯进教室，指着言素的鼻子：“是不是你把这件事捅出来的？！”
言素不咸不淡讥讽：“是我做的又怎样不是我做的又怎样？”
她后座的言妤被吵醒来，打了个哈欠：“怎么？”
“你哥说你不是爸妈亲生女儿的事是我告诉别人的，你觉得呢？”
言旭冷静下来，见言妤同桌不在，直接坐下。
语气也缓和了。
“不是她？”
“不是，是我。”
言妤能这么坦然言素似乎很意外，她瞥言旭一眼：“我突然觉得，你这种哥哥不要也罢。”
言旭猛地站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
言妤拍了拍他的小臂：“哥，其实她说得对，你这种性格很容易被人利用。”
“还不是……”
“还不是因为这件事关系到我。”
言妤朝他眨眨眼：“我明白，但这是我和她的事情，你不要掺和进来。”
言旭傻逼似的站着：“那是我多管闲事？”
言妤：“昂。”
“昂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