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东苦着脸:“祖父现在还好,父亲到底去哪儿了?祖父病了,他为什么不回来伺疾?不过,看情形,祖父应该无大碍了吧......”
婵知雪感觉自己呼吸发窒:【怎么回事?城东哥哥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冷漠了?从进来到现在,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我!明明今天早上还好好的呢!
难道城东哥哥担心,在老侯爷生病期间,他还贪图享乐,会被老夫人斥责?还是他担心老夫人,知道他先和妾室圆房,而责备于他?】
就在竹帘被风掀起的刹那,柳青青的身影已笼在堂前光晕里。
月白杭绸襦裙裁得利落,领口仅用半寸黛色镶边。
腰间随意缠着的茜色丝绦,垂着枚古朴玉佩,随着步履轻晃,偏又透着说不出的清贵。
她乌发松松绾成云髻,仅用一支羊脂玉簪固定,几缕碎发自然垂落耳畔。
未施粉黛的面庞白若新雪,眉如远山含黛,眼尾微微上挑。
眸光清冷似寒潭映月,不笑时自有三分疏离。
耳垂上悬着的水滴状墨玉坠子,随着动作轻摇,倒比那些珠翠更衬得人遗世独立。
她整个人周身萦绕着清冽的梅香,像是雪夜初霁时扑面而来的风。
不沾烟火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明明衣着素净,却让人无端生出几分想要俯身行礼的念头。
洛城东看得有些呆了:【只知道柳青青美,没想到她竟然美得如此肆无忌的!这么简单的装扮,穿在她身上,竟能如此出彩......】
婵知雪看到洛城东盯着柳青青时,那拉丝的眼神,她恨恨地攥紧了袖中的双拳。
胸中更是恨意翻涌:【该死的柳青青!竟然敢当着我的面,勾引我的城东哥哥!该死!】
一人一猫来到厅中,柳青青声音清脆如铃:“青青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摆手:“罢了,莫要多礼。”
老夫人心里还在记恨着呢:【昨日,柳青青这贱人,还拒绝给顺贤找门路呢。更是不肯插手娇娇的事情,真是一个贱人!今日又跑来碍人的眼......】
柳青青坐下之后,看向洛城东问道:“小侯爷,听说你昨夜,在老侯爷院中伺候了一整晚,真是辛苦了!”
洛城东一听这话,心中一喜:【她这是在关心我吗?】
思及此,他暗搓搓地笑了:“是啊,祖父生病,本小侯去伺疾,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