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李大家戴过的……”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满堂宾客像是被点燃的火星,瞬间炸开了锅。
离戏台最近的几个富商猛地站起身,椅子被撞得“哐当”作响。
一个胖商人仗着身宽体胖,直接把旁边的人撞翻在地,伸手就朝那纱巾抓去,却被斜刺里冲出的锦衣公子一脚踹在手腕上:“放肆!我爹是城主!全都闪开!”
他刚嘶吼着抓住纱巾一角,却被身后赶来的两个玄镜使同时出手按住。
“这东西我家大人要了!”
锦衣公子被二人死死押着,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把面纱紧紧攥在手里,抬手一闻,脸上顿时流露出痴迷的神情,引得他喉结滚动着,眼里满是不甘。
此时老鸨扭着腰肢走上戏台,拍了拍手笑道:“各位爷别急,李大家今日暂且歇身,接下来便是‘花酒竞猜’的环节!谁能猜中李大家明日要弹的曲子,便能得她亲手绣的荷包一个!”
话音刚落,台下立刻热闹起来。
富商们纷纷叫价,锦衣公子更是拍着桌子喊出五十两银子的彩头。
龟奴们穿梭在桌椅间,端着酒壶添酒,不时传来“这位爷再猜一个”、“那曲子定是《凤求凰》”的吆喝声,满室酒气与脂粉香缠在一起,愈发熏人。
秦痒听得心痒,拉着吴狠儿就要过去:“哎,这环节有意思,咱们也去凑个热闹……”
江真一把拽住他,语气冷硬:“走了。”
“别烦,就一会儿……”秦痒还在挣扎,却被江真直接拖着往外走。
吴狠儿也被半推半搡地跟着,嘴里嘟囔着“可惜了那荷包”。
出了醉春楼,夜风一吹,三人都清醒了不少。
吴狠儿打了个酒嗝,神色有些萎靡的道:“我要是能替那李大家赎身…嗝……该多好啊……”
秦痒的脸上还带着一抹不自然的潮红,脚步有些虚浮,闻听此言,在一旁忽地嗤笑一声:“呵呵,就你?先掂量掂量自己兜里那点够不够给人家买根发簪。”
吴狠儿被戳了痛处,也不恼,只嘿嘿笑着揉了揉肚子:“梦想总是要有的嘛。你看那陈长老,随手就掏三枚中品玄晶,要是老子有这本事,啧啧……”
“做什么美梦呢?”
江真冷冷打断二人。
“你们不觉得刚才她的曲子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