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
“都来看一看呐!画中之人乃是朝廷通缉要犯!”
“提供线索有价值者,奖黄金五十两,绸缎二十匹!抵徭役三年!”
“找到尸体者,奖黄金一百两,绸缎五十匹,授民官!”
“活捉,奖黄金三百两,绸缎二百匹,授品官,赏田百亩!”
捕头的几声吆喝,将热闹的早集再次推向高潮,周围路过的人皆驻足停步,向着那些画像投去目光。
“哎呦,这些都是什么高人啊?!得犯下多大罪过儿才能赏格这么高?!”
“不知道啊!你看这几人,都是眉清目秀的小娘子,看着也不像坏人呐。”
“唉…眼瞅着就要打仗了,看来世道都乱了…”
“刘头儿,这怎么还有两个没头发的,难不成是出家师傅?”
刘捕头左手拿着一串佛珠不停攒念着,右手里拿着个刚买的热乎焙子,狠狠扯下大一口,看着身前七嘴八舌的人群,环视一圈儿,最终落在那个叫他刘头儿的老翁身上。
“不错,这两个人以前都是,不过现在已经成了叛僧了。”
说着,他嗦了嗦沾满油脂的手指,用裹着口水的指头轻轻点在了其中一幅画像的脸上:“这个,叫庆安,这个,叫江真,这二人都是齐云国派来的奸细,帮助南域邪道袭击浮屠庆典,造成百姓死伤无数,罪大恶极!”
“奸细!?”老翁的表情微微一愕,摇头苦叹道:“唉,这世道,老百姓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
感叹一番,老翁转身欲走,却陡然发现自己身后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独臂壮汉,这人头上带着一个纸条编织而成的宽大斗笠,背上背着一个采药篓,身上那件粗布麻衣散发着浓郁的药腥,由于贴的太近,老眼昏花之下,惹的他差点一头撞上。
“哎,劳烦让一让…”
江真闻言错身让开了老翁,又对着告示上的画像看了两眼,随后微微压下帽檐,转头挤开人群,顺着街上走去。
穿过大街小巷,不多时,他的步伐停在了一间小院门前。
院子不大,两间偏房一间正屋,墙皮剥落得露出里面暗红的土坯,竹篱笆东倒西歪,几株野蒿从缝隙里钻出来,在风里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