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江真顿觉恍然,下意识地转头望去,只见宁家众人之中竟无一位孩童,皆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和中年人。
原来如此……
他刚才与刘副总旗交手时还有点纳闷,怎么闹的宁家动静如此之大,连个稍微年纪小点的孩子或者是同龄的青年都没看见,一开始还以为是躲起来了,现在看来,想必是早就已经被宁无财炼成人丹延年益寿用了!
“老夫人去世前,那宁老狗还有所收敛,老夫人一走,我等过的日子简直就如同炼狱一般,每日都不得安宁!”中年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说到最后已是瘫坐在了地上,仿佛是用光了最后一丝力气。
周遭的宁家众人也大多如此,有的泣不成声,有的则是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
“唉,善哉善哉,那宁无财戕害无辜,那玄璃卫更是罪大恶极,想来你们也是被其所害罢了,待贫僧回去之后,一定会以殊胜寺的身份启信一封,奏表国师,向他老人家说明此事,相信他老人家日后一定会派人清查到底,还你们宁家上下一个公道!”庆安双掌合十,面容肃穆。
中年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地上的宁荣尸体,悲戚地说道:“只是可怜了我这外甥女了,她前天跟一个当差的回来,我还以为是眼花看错人了,没想到真是她,我当时还劝她赶紧走,她说什么也不听,怎么拦也拦不住,一个劲儿的要进来见她娘,可惜了……如今却也落得这般下场。”
庆安听后微微一叹,眼中满是悲悯之色:“宁小姐有自己的执念,旁人无法左右,这是劫难也是定数,不过至此,也算是告一段落了,至于宁小姐的后事,还请各位好生安葬料理,届时其它尸体也请一并安葬,不过要先掩人耳目,尤其是官家之人,免得玄璃卫中心怀不轨之人提前探到消息惹你等徒增祸事,相信以宁家的实力,这一点应该不难做到吧?”
中年人忙不迭地点头答应下来:“大师放心,这些都是小事!如今宁家少小尽皆殒命,宁家能有今天,归根结底都是拜那玄璃卫所赐!我们对其简直恨之入骨,恨不得生啖其肉!只要大师可以还我们一个公道,其它的任何事情,我等一定照办不误!”
庆安点点头又道:“既然如此,还烦请施主为贫僧安排一辆马车,越快越好,好助贫僧尽快赶回殊胜寺中,向方丈禀报此事。”
中年人不敢怠慢,赶忙在人群中指出了一位年长的车夫,说道:“这位便是牛二,赶车的把式一流,定能安全送大师回寺。”
名为牛二的车夫走上前来,胡子拉碴,约莫四十多岁,一脸恭敬地对庆安行了一礼道:“大…大师请放心,小的定不负所托。”
“嗯,那就拜托施主了。”庆安微微颔首表示谢意。
此时,江真在一旁沉默良久,看着宁荣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不过他可没忘了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庆安从头到尾是怎么把他耍的团团转的,只见其提刀上前一步,对着庆安说道:“和尚,你的事情说完了,咱们的事情,是不是该了结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