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沉的指腹在方向盘上碾过,冷茶色的眸子里翻涌着未熄的怒火。
车厢里的空气像被抽干,苏晚的后背贴在座椅上,能清晰感受到皮革传来的凉意,却压不住浑身泛起的寒意,一半是紧张,一半是对厌恶值上涨的期待。
“老婆,你在和我说话?”
他的声音像磨过砂石,带着粗粝的质感,目光从她紧绷的侧脸扫过,落在她攥紧衣角的手上。
那双手刚才还在他掌心发烫,此刻却蜷缩得像只受惊的猫。
苏晚的余光瞥见陆司沉头顶的厌恶值涨到了45%,一瞬间涨了15%。
苏晚的心跳漏了一拍,喉间涌上一股涩意。
下意识地就要改口喊老公,忽又想起自己有道具卡,这让她忽然挺直了脊背。
她迎上陆司沉的目光,一字一顿地重复:“对,你能放过他吗?”
陆司沉的眉骨猛地跳了跳,没再说话,只是猛地打方向盘。
黑色轿车在车流中灵巧地穿梭,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最终“吱”地一声停进地下停车场的空位。
他拉上手刹,车厢里的寂静骤然变得沉重,只有通风口微弱的气流声,衬得彼此的呼吸都格外清晰。
他倾身靠近,座椅的皮革发出轻微的声响。
苏晚的视线里,他冷硬的下颌线不断放大,带着雪松味的呼吸落在她的额角,激起一片细密的战栗。
“晚晚,你刚才叫我什么?”
他的指尖悬在她的耳侧,没有落下,却像有无形的锁链,将她困在这方寸之间。
苏晚的指尖抠进掌心,痛感让她稍微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