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山笑着笑着就剧烈咳嗽起来。
虽然用龟息术拖延了一些时间，但张青山已经油尽灯枯，他自知撑不了多久了。
“无忌，老夫那插翅虎，被他们关押着，那插翅虎也跟随了老夫一辈子了，如今也上了年纪飞不快了，你若有心，就将它收养吧。”
“好。”冯无忌立刻答应。
张青山看向了外面，他目光深邃：“多亏了你的情报，现在御兽山内部已经调整，天剑派、青云宗也会加入，整个青州城将会发生巨大的变故，任务虽然重要，但你也要……保全自己……”
他嘴唇张了张，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但最终还是因为虚弱，他的手重重落下。
冯无忌将张青山的双眼合上，他缓缓的站起来，拿起了几枚燃烧符。
张青山的尸身在冯无忌的注视下，化作了飞灰。
冯无忌拿出了一个瓦罐，将飞灰全部收集在其中。
殿内烛火摇曳，将冯无忌孤坐的身影拉得老长。
骨灰坛静静摆在案几上，坛身映着冷光，像只空洞的眼睛。
他又灌了口烈酒，喉头火辣辣的疼，却压不住胸腔里翻涌的寒意。
“公子……”
珠帘轻响。
白芷赤着雪足踏进来，薄纱睡裙被夜风掀起一角，露出纤细脚踝上系着的银铃。
白芸跟在后头，手里捧着热巾帕，姐妹俩发梢都还滴着水珠，显然刚沐浴过。
冯无忌没抬头："收拾干净就退下。"
白芷跪着擦拭地砖时，衣领微微敞开，隐约可见她那细腻的雪肤。
这一幕，让冯无忌喉结蠕动了一下。
修士喝酒是可以排出酒液的，但那只对于清醒的人来说能行。
冯无忌是单纯想醉一下，故而烈酒已经让他脑海有些懵。
“公子，我扶您去休息吧。”白芸过来说道。
但她的手刚触及冯无忌时，就被冯无忌给反握住了。
冯无忌突然抓住白芷手腕："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无情之人？"
冯无忌的力道很大，让白芷疼得皱眉，但她依然还是将柔荑覆上他青筋暴起的手背："公子若真无情，就不会在这里喝酒了。"
“呼……”冯无忌深吸了一口气，松了手。
然而，白芸忽然从背后抱住冯无忌。
少女温软的胸脯贴着他脊背，发间茉莉香十分好闻。
“奴家对这位张长老不了解，但奴家相信，他老人家定然不会怪你！毕竟你若不杀，教主那边就没法交代。”
“就会说好话。”冯无忌摇头一笑，他看向了身边的白芷。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了白芷的身上。
白芷也呆呆的看着冯无忌，四目相接，她忙垂下了眼眸。
狡黠的月光将白芷单薄衣衫照得近乎透明。
藕色心衣下，浑圆轮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腰间丝带松垮系着，仿佛轻轻一扯就会。
冯无忌嗓子有些干燥，他身手去拿酒准备再喝的时候，白芷突然挡住了他：“公子莫要再喝了，今天已经喝了两大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