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
大力敏锐地捕捉到罗彬语气中的凝重和对面张伟那瞬间石化的反应，压低声音问道。
“她叫薇薇，算是……张伟的前女友吧。”
罗彬挠了挠头，语气有些不确定，
“两人有过一段挺愉快的时光，但后来因为一起案子需要避嫌，就……疏远了。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
“前女友？！”
大力好看的眉毛立刻挑了起来，担忧地看向原告席上那个仿佛灵魂出窍的张伟，
“那情况不妙了。张律师本来面对这种大公司就有点…底气不足，现在对手还是让他‘意难平’的前女友？你觉得他能保持专业水准吗？”
“应该……大概……也许……可以吧？”
罗彬自己都觉得这回答毫无说服力。
果然，随后的庭审进程完美印证了他们的担忧。
原告陈述阶段，张伟的表现堪称灾难。
他念稿子时声音发飘，眼神躲闪，甚至念错了好几个关键数据和法律条款的名字，引得法官和陪审员频频皱眉，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困惑和质疑，仿佛在无声地询问：
这种水平也能当律师？律师证是买来的吗？
对面的被告席则明显松了一口气。
小麦直播的代表甚至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和身边的法务小声交谈着，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唯独薇薇，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张伟身上，那眼神里没有嘲讽，没有得意，只有深深的、难以言喻的失望。
“不行！这样下去张伟必输无疑！”
罗彬看得心急如焚，目光扫向原告席上同样焦虑万分的咖喱酱。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咖喱酱瞬间心领神会。
“法官大人！”
咖喱酱猛地举起手，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虚弱和痛苦，
“我…我肚子突然很不舒服，非常难受！请求暂时休庭！”
法官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咖喱酱，又看了看状态明显不对的张伟，点点头：
“同意休庭。十五分钟后继续。”
休息室内，气氛压抑。
“张伟！你给我振作点！”
罗彬看着缩在椅子上，整个人散发着颓丧气息的张伟，忍不住恨铁不成钢地低吼，
“你和薇薇那都是八百年前的老黄历了！你现在这副样子，除了让她觉得你烂泥扶不上墙，还能有什么用？！”
“嗯？”
张伟茫然地抬起头，眼神空洞，
“你…你怎么知道我和薇薇的事？”
“现在别管我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