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切换到演职人员名单，导演栏赫然写着张一某的名字，引起一阵低声议论。
他停顿一下，目光扫过众人。
"项目保密级别为机密，任何泄密行为都将追究法律责任。"
会议持续到下午三点，各部门领到任务后匆匆离去。
李明刚松口气，吴倩倩就附耳低声道。
"张导到了，在您办公室等着。另外......"
她压低声音。
"陈凯导演直接来公司了，现在在接待室等着。"
李明太阳穴突突直跳。
陈凯的脾气圈内闻名，当年拍《霸王别姬》时连投资方都敢骂。
他快速思考对策。
"先让张导看着剧本和演员名单，我二十分钟后过去。"
门一开，浓烈的烟味扑面而来。
陈凯导演翘着二郎腿坐在接待室的沙发上，手指间夹着的香烟已经燃了大半，烟灰直接弹在了光洁的地板上。
李明微微皱眉。
他看到李明进来，非但没有起身。
反而用挑剔的目光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鼻腔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
“李总年纪不大，架子是真不小啊，连我陈某人要见一面都得等上半天？”
陈凯导演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他身材高大，此刻因怒气而更显得压迫感十足，烟灰从他指间弹落，沾污了昂贵的地毯。
陈凯把烟头狠狠摁灭在窗台上的盆栽里。
他声音洪亮，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非得我像个小演员一样，堵到您公司门口才能见上一面？”
“陈导，您言重了。实在是今天事情太多，刚从京城回来，紧接着就是献礼片的紧急会议，一刻不得闲。”
“正打算晚些时候亲自去拜访您，没想到您先过来了。”
李明面色不变，对吴倩倩使了个眼色。
“倩倩，赶紧去给陈导换一杯新茶。”
吴倩倩立刻会意，悄无声息的退出去，并轻轻带上了门，隔绝了外面可能投来的好奇目光。
李明语气平静，姿态看似放松，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
“茶就免了！”
陈凯一挥手，毫不领情，他几步走到李明对面坐下，死死盯着他。
“少来这套虚的！李明，我就问你一句话！《建国大业》这片子，导演是不是换成张一某那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