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躺在狗窝里睡得美滋滋,安以南在厨房里烧水。
铝制的烧水壶发出“滋滋滋”的声音,窗帘被紧紧拉紧,风雪呼啸地拍打窗户,地面的大雪越来越厚。
忽然院子门口传来敲门声。
安以南穿着棉袄,脖子上裹着厚厚的围巾,抬手看手腕晚上七点钟,谁来找她?
她朝院子门口喊了一声:“谁啊!”
院子外传来安以柔的声音:“是我。”
安以南听到她的声音,警惕地开口:“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能不能先开门再说,外面风大好冷。”安以柔在外面搓搓手,然后一转头板车躺着正在昏睡的安以建。
今天周严回家被她泼了一身的屎尿黑着脸回到家,想要分房睡,结果发现家里多了安以建。
这可不得了,周严当场发火,尤其是知道他伤了,这几个月全靠安以柔倒贴钱去养他,这更加捅马蜂窝。
周严怒骂:“你平时怎么对你娘家好,那是你打的事情,可你现在什么意思?还要免费一直养着他吗?”
“周严,我都没问跟你纠缠不清的女人是谁,现在你倒是来质问我,你也想想,安以建好歹是你小舅。”
“我的小舅子可不是一辈子要我们家养,你要是今晚想不出办法解决,我以后再也不回家住!”
周严冷酷地朝她下达命令。
安以柔想也不想地说:“不行,你要是敢不回家试试。”
他要是一直在部队被那个贱女人勾引走怎么办?
周严冷面地无情地说:“那你可以试试,反正我的腿长在我自己身上。”
他说完又去厨房烧水去洗澡。他总感觉身上的臭味没洗干净,都怪安以柔。
因此安以柔没办法,花了几块钱找人趁着安以建睡觉,给他晕到板车上,中途怕安以建醒来,大吵大闹还特意喂了点迷药。
她打定主意,特意上门来敲门。
反正安以南一个人在家,她把安以建扔在她家里,安以南也没辙。
更何况,安以南现在大着肚子,安以柔可不怕她。
但是安以柔千算万算没想到安以南不开门。
安以柔急了,还想再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狗吠声,吓得她不敢再敲门,可是望着安以建,她又不能带回去。
于是她心一狠朝着里面的安以南说:“我把安以建带到你家,反正他也是你弟弟,我照顾他这么久,剩下的也该是你照顾。”
她越说心里也越有底气,语气也逐渐大起来:“你要是不愿意开门,那我就把他留在你家门口,要是他大晚上被冻死在外面,那你就是犯杀人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