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战斗后,21号急迫地朝着楼下的地下室跑去,薇拉则是跟在21号身后,以防会出什么问题。
站在地下室门前……不,那已经不能称之为门了。
无数血印和钢铁留下的划痕纵横在上面,如同一座沉默的墓碑伫立于此。
21号轻轻推开那扇门,踏步而入。
尘封的记忆再次被开启。
起先,什么也看不见。
有的是只属于地下室的腐烂的气味、身体不断碰撞到堆积物的触感。
金属在木质地板上摇曳的声音令身体不寒而栗,然后是肉体重重的碰撞声,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一阵死寂。
似乎听见雷鸣般的嘶号,然后意识到那不过是自己的心跳声。
那颗人造心脏,因为另一个毫不相关的人类的记忆而鼓动、悲鸣。
这样的沉寂每过一秒钟,绝望就多一分,如同地下室的阴影一般压在背脊上,几乎将自己压垮。
然后一声重响在近在咫尺的地方。
一个红黑色的身体从台阶上滚下来,砸在了楼梯底端。
“不……”21号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嘴,拼命地克制着不让自己发出尖叫。
也许过了几秒,或者更长的时间。
那具身体动了动,痛苦的呻吟声传了过来。
幼小的露西亚匍匐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缓慢地爬了起来。
鲜血从她的额角流下,染红了她的眼睛、衣领、指尖。
“姐……姐……”无力的呼唤从指间漏了出去,却没办法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