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丈高的山壁上,杂乱地垒满了大大小小数之不清的潦草鸟窝,大小不一的雏鹰从鸟窝中伸出头吱吱乱叫。山崖下累累白骨堆成了一个足有数米高的小山坡,人骨兽骨混成一堆,似在诉说生灵枉死前的不甘。
山壁前荒草丛生的一片平坦山谷上,数百个浑身白光闪耀的半透明古代兵卒一圈一圈围成圆形军阵,刚才姜龙听见的军阵号角正是这些白光兵卒杀敌时发出。
再看这军阵,布置的极为周密,圆形军阵最外围的一圈重装骑兵,胯下高头大马全身覆盖铁甲,手中一杆长枪舞的密不透风,或挑或刺,或扫或砸,将四面八方俯冲而来的飞鹰绞杀落地。紧随其后的是一圈又一圈的弓箭骑兵,弓如满月箭若飞星,他们才是对天空飞鹰杀伤最大的存在,很多飞鹰还未临近圆形军阵便已被闪着白光的箭矢射落。最里面一圈是八个手持环首大刀,臂挂圆盾的刀盾步兵,那八名兵卒虽未动手,但个个面容冷峻,严阵以待,紧紧护着圆形军阵最中心的一个老者。
那老者齐头短发根根银白,身材高挺面容枯瘦,一袭儒雅长袍更显他精神矍铄,左手一册老旧竹简,右手一柄粗糙刻刀。他站在那里,如巨人擎天,举手投足间浩然正气勃发,目光炯炯,怒视山壁前的另一处战场。
圆形军阵数十米开外,一只直立足有四米多高的巨鹰被无数白光锁链紧紧困锁在地面上,三个身着盔甲手持巨剑大刀的古代将军围着巨鹰伺机而动,刀芒剑影,只可惜巨鹰满身泛着金属光泽的羽毛防御极为惊人,几个盔甲将军轮番攻击也无法给巨鹰造成明显的伤害,即便在老者的操控下,三个盔甲将军先后攻击在巨鹰同一个位置也只是从巨鹰身上崩下一根根蒲扇大小的羽毛。
那巨鹰也不甘引颈待戮,双翅开合之间一次次绷断了白光锁链,锐利遒劲的鹰爪足以开山裂石,白光锁链在鹰爪下如同纸糊一般,还有那恐怖的鹰喙每次落下必定有一条白光锁链被击碎。
看到巨鹰慢慢挣脱而出,那老者丝毫不见慌乱,右手刻刀在左手竹简上轻轻勾勒了几笔,原本被巨鹰崩碎的白光锁链再次凝成,重新套在了巨鹰身上。那新生的锁链似乎还有不同威能,巨鹰被压得几乎快要蹲了下来,急促的鹰啼不停从巨鹰口中发出。
“孽畜,你伤生害命,累累罪行罄竹难书,今天老夫哪怕是死,也必和你这孽畜同归于尽。”
一声怒斥,老者手中刻刀再次挥舞,巨鹰身边再次出现几个手持长枪的盔甲将军,那几个将军迎头冲向巨鹰,长枪如游龙出海一般扎在巨鹰身上,“当当当”,铁花四溅,蒲羽飘落。这几个长枪将军浑身白光更加凝实,威能更加强大,刚一出现就给巨鹰造成的不菲的伤害。没一会的功夫,巨鹰身上已经有不少地方被“拔”光羽毛,露出了巨鹰暗红的血肉。在那些长枪将军的攻击下,巨鹰身上已经多久鲜血淋漓。
“戾”,吃痛下的巨鹰一声尖啸爆出涛涛妖力,半蹲的身躯缓缓顶起,白光锁链根根断裂。
“孽畜,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