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东海没多问一句缘由,干脆应道:“行。”
转身就往外走,不多时领进来个穿服务生制服的年轻男人,身姿笔挺,眼神清亮,一看就带着军人的利落劲儿。
男人走到杨玉贞面前,“啪” 地敬了个标准军礼,声音洪亮:“大乔妈,您好,我是罗砚洲同志的战友,叫李刚。”
部队里早传遍了罗砚洲一行人受杨玉贞照拂的事,余东海一说最近军属大院里有人给杨玉贞造黄谣,他心里都憋着股气,这会儿听说她要查源头,李刚二话不说就接了任务,眼里满是敬重。
杨玉贞一生都是这样,做好事,收好果,所以她才会不断重复的做好事!
如果做好事,都是收坏果,她这性格,早就不可能做下去了。
杨玉贞点点头,开门见山:“二楼温行止那间房,有什么办法能从外面看到里面,或者听到动静?”
李刚想了想,压低声音道:“那间房窗户外面有个窄窄的检修台阶,虽然在二楼,但身手利索点能翻上去。这季节天虽然冷,但室内太闷了,窗户大多只关一半留条缝透气,肯定能听到里面说话,运气好还能看到些。”
他话音刚落,江晚意突然从包里掏出个黑色相机,递过去:“我这有个相机,你会用吗?不用开闪光灯,这相机按键有点毛病,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正好能拍下来。”
杨玉贞愣了一下,心里暗笑 —— 自己还在琢磨怎么弄录音设备,这儿媳妇倒直接拿出了 “凶器”,倒省了不少事。
江晚意可不止于此,这相机上还有视频头,可以自动录制,不过让李刚白按几下罢了,她回头挑能看的“修修图”,就说是拍摄出来的,谁又能说不呢。
李刚接过相机,试了试按键,点头道:“会用,保证完成任务。”
说罢揣好相机,悄悄退了出去,脚步轻得像猫。
陆西辞知道这事可不这么善了。
因为两个人也算半个亲戚,陆西辞和温行止自然是认识的,还多次在一起吃过饭,妻子经常夸奖温行止,温文尔雅,气度儒雅,所以陆西辞是仔细观察过温行止的。
江夫人是没有脑子的,但温行止有,不仅有,还很有!
如果是温行止 要对付杨玉贞,肯定不会只是造黄谣。
就像是他陆西辞想要搞一个人,哪可能单行一招呢,肯定是组合拳下场!
包间里一时静了静,陆西辞端着杯,敬余东海,他眉头微蹙:“温行止怕是没好事,老余,可能还要麻烦你帮我请一桌客。”
“行,你吩咐!”余东海喝干,倒杯。
陆西辞在脑子里思考着这事要怎么办?
卫爱党和张主任哪一个都是大山,都是根深蒂固,都很难动摇!
他虽然是副师级,身份上比他们要高,但事实上从部队伸手出去,到地方上说话,是没有这两个人管用的。
他要怎么用影响力,去弄倒这两个人。
陆西辞在脑海里迅速的想着名单,哪些人可以一用。
杨玉贞没说话,指尖依旧敲着桌沿,眼里闪过一丝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