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贞笑了:“行啊,几点的火车?是城南火车站还是城北火车站?”
“城北火车站,下午两点的。”
“行,到时候我去送你。” 杨玉贞放下电话,一回头,发现陆西辞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正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打量着她。
杨玉贞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抬手摸了摸脸颊,疑惑地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陆西辞收回目光,神色正常,语气平淡地说:“我今天放假,下午正好要去市里,顺路送你吧。这天气骑摩托车,还是太冷了,风吹得人骨头疼。”
杨玉贞笑着应道:“那敢情好,多谢你了,省得我冻着。”
因为是陆西辞送,杨玉贞不好凭空变出太多吃食,更不好在陆家厨房里翻找东西,所以准备的路上吃食算不上丰盛,却都是实打实顶饿又耐放的。
比如腌制过极短时间的咸鸡蛋,蛋白带着淡淡的咸味,蛋黄却还是嫩黄的,比白煮蛋多了层滋味,又不像咸鸭蛋那般齁咸。
这种鸡蛋有两个好处:一是咸鸭蛋一餐顶多吃一个,这种咸鸡蛋一餐吃两三个都没事;二是那会儿没冰箱,这种鸡蛋煮熟了揣在包里,哪怕是夏天,硬扛个三四天也不会变味儿,是以前长途出行的必备食物。
这都是老百姓在过日子里琢磨出的智慧,大多是常年操持家务的主妇们才懂的小常识。
除了十个咸鸡蛋,还有十张烙得两面金黄的油饼,另外装了一瓶自家熬的牛肉酱,拌饼子吃格外香。
车到城北火车站,陆西辞没有多余的举动,没讨人厌地跟着下车,只是让杨玉贞把东西拿好,约了下午接她的时间,就开车走了。
他在外面转了个圈,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了半个多小时,又回来了。
进候车厅时,他个子高,一眼就从人群里捕捉到了杨玉贞 —— 这年头服装颜色单一,杨玉贞早上围的那条骆色与白色相间的围巾,白色那部分格外鲜亮,在人群里很是扎眼。
王柏辰和杨玉贞并排坐着,陆西辞眉头微松,因为王柏辰明显太年轻了,两个人至少面相上看来,不是很相配。
王柏辰和杨玉贞碰面后,聊天内容自然绕不开昨天晚上的事。
王柏辰拍着胸脯说:“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帮你好好照看你家老乔的,放心吧!”
杨玉贞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那可谢谢你了!”
“应该的嘛。早上小吴打电话给我我才知道,家里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说乔明泽是不是脑子有病,这么明显的事情都没有发现!娶了个毒妇回来祸害了孩子。”
王柏辰说到安寡妇,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不管在哪个时代,虐待孩子都是最让人不齿的行为。
他皱着眉道:“那个安寡妇,这次估计能判!关键得让医生出鉴定,要是孩子真伤了,她能判好几年;要是孩子受的影响不太大,估计也就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