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叹一口气,无奈地耸了耸肩。“我在秘鲁时都没安全感,回去又怎会不同?”声音透着深深无奈,如命运捉弄的叹息。
“或许可回印加人守护的隐秘之地。”我绞尽脑汁,试图想出让她安心的办法,似抓住最后救命稻草。
“我从那逃出来的,”她低头,眼神闪过痛苦回忆,“如今无法再回去。”
“这些问题以后再定。”我轻声安慰,想让她紧绷神经放松,“当务之急是确保你和朋友们平安抵达英格兰。”
一时间,四周寂静。只有木筏下潺潺水流声,如时间脚步悄然流逝;远处沼泽鸟鸣声,在寂静中格外空灵,似诉说土地神秘故事。
过了许久,我打破沉默:“女士,我懂逃亡滋味,那是深入骨髓的恐惧无助。我也被迫逃离家乡,在英格兰若身份暴露,同样危险。我从未透露这些,告诉你是希望你明白我能感同身受。”
随后,我们各自找地方休息。有人躺木筏上闭眼舒缓疲惫身体与紧绷神经,脸上满是憔悴;有人静静坐着,眼神空洞望向远方,似陷入沉思。休息一会儿后,我们翻找西利曼·特利储备物资,找到坚果和水果。这些简单食物此刻如世间美味,我们慢慢咀嚼,品味满足感,似在慰藉受惊的心。吃完后又继续休息,享受难得宁静。
休息间隙,西利曼·特利和我轻声交谈。他如经验丰富的长者,向我讲述在沼泽地的经历、鲜为人知的秘密及对当下困境的见解。
他话语充满对土地的熟悉与敬畏,每个故事似生动画卷在我眼前展开。我不时将对话翻译给阿尔芒和费利佩。阿尔芒曾是渔夫,懂些简单英语单词,但为让他完全理解,我仍耐心翻译。
交谈中,我的思绪又飘回“凯瑟琳号豪华商船”。按最初计划,它应向南航行至萨凡纳河口贸易,为避麻烦,需小心避开西班牙人,完成后再沿海岸线返回。但我上岸仅几天,觉得他们没时间完成贸易之旅。因此,我心底仍存希望,或许此刻它正沿海岸线返回。
但希望归希望,现实充满不确定性。“凯瑟琳号豪华商船”可能出现带来逃离希望,也可能改变航向消失大海,让我们陷入绝望。这不确定性如巨石压得我喘不过气。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回船和珍贵财宝。财宝不仅代表财富,更是未来生活保障,失去它,在陌生土地开启新生活几乎不可能。想到可能失去,恐惧如潮水涌上心头,我深知无论多难都要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