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们是害怕你吗?” 我忍不住猜测道。
弗格斯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在这小小的屋子里回荡,带着几分不屑,“害怕?麦克唐纳家族的人可从来不知道害怕是什么!我跟他们打过太多交道,太了解他们了。我曾经亲手杀过他们家族的人,这他们心里都清楚得很。但我感觉他们对我还是有点特别的,也许在他们心里,我这个特立独行的人还有那么点意思,觉得最好还是别轻易招惹我,省得给自己找麻烦。”
说到这儿,弗格斯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凝重,“不过,谁也说不准未来会发生什么。总有一天……哎,也许哪一天,他们当中就会有人按捺不住,来找我的麻烦。说不定来一个,也可能来一群。这都是预料之中的事,只是不知道那一天什么时候会来罢了。”
之后的日子里,我们每天都在一起用各种武器练习击剑和搏斗。每一次交锋,都像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弗格斯就像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他的技艺精湛得让人惊叹。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技艺在一天天提高,信心也逐渐增长。可每当我觉得自己快要能与他抗衡的时候,他总能出人意料地使出新的招数、新的策略,就像变戏法一样,让我防不胜防。他的眼睛里会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还会带着一丝腼腆的笑意看着我,仿佛在享受着这充满挑战的时刻。
有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狂风在屋外呼啸着,像是一头头饥饿的野兽在咆哮。豆大的雨点狠狠地砸在屋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要将这屋子砸个粉碎。我们坐在炉火旁,四周的黑暗被摇曳的火光勉强驱散,可角落里依然潜伏着深深的暗影,似乎隐藏着无数未知的秘密。
桌上的食物早已被我们吃得差不多,残羹冷炙随意地搁在一旁。炉火噼噼啪啪地响着,时不时溅出几点火星,给这压抑的氛围添了几分诡异。偶尔一阵狂风灌进屋里,炉火便猛地晃几下,将弗格斯脸上的阴影拉扯得变幻莫测,他那道旧伤疤在光影中显得愈发狰狞恐怖,仿佛是一条随时会苏醒的恶蛇。
“哎,”弗格斯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得好似从地底下传来,“这片土地上,有过太多血腥恐怖的往事。你晓得艾格岛不?就在南边那个方向。”他伸出手指,朝着黑暗中随意地指了一下,那动作就像在召唤着一段被尘封的恐怖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