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吃完饭,我望着那炉火旁的地面,眼中满是渴望。那地面在炉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温暖,就像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着我。可我心里清楚,这是不可能属于我的。先来的人已经占据了那里,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无奈之下,我只好紧紧裹住外套,那单薄的外套此刻仿佛成了我唯一的依靠。我尽可能地往炉火旁凑,试图用那微弱的暖意抵御后背不断袭来的寒意。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那声音由远及近,仿佛是一场混乱的狂欢。有人们的交谈声、脚步声,还有东西碰撞的砰砰声。紧接着,门被一股强劲的狂风猛地吹开,那狂风就像一头失控的野牛,裹挟着冰冷的雨水和刺骨的寒意,一股脑儿地灌进屋里。炉里的火苗被这突如其来的狂风一吹,瞬间欢快地跳跃起来,呼呼作响,仿佛也被这股狂野的力量激发了活力。
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魁梧得如同巨人般的男子。他裹着一件厚厚的羊皮披风,那羊皮披风的毛朝外,湿漉漉的,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冷的光。他头上戴着一顶大大的皮帽,此刻早已被雨水浸透,变得沉甸甸的,往下耷拉着。他留着一把醒目的红色胡须,那胡须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在昏暗的屋子里格外显眼。眉毛也是又浓又红,如同两片炽热的火云,横亘在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上方。而他的颧骨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那伤疤蜿蜒曲折,如同一条狰狞的蜈蚣,一部分被胡须遮住了,可仍有一小部分露在外面,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他迈着沉重而有力的步伐迈进屋里,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震得地面微微颤抖。尽管狂风在身后疯狂地呼啸着,试图将他阻拦,他却毫不费力地用力把门关上,那 “砰” 的一声巨响,仿佛一颗炸弹在屋里爆炸,整座房子都跟着剧烈晃动起来,屋顶的灰尘都被震落了些许。
他一言不发,如同沉默的巨灵,大步朝着炉火的方向走去。原本围在炉火旁的人,看到他这般模样,像是看到了瘟神一般,猛地往后退去,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敬畏,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脸上的惧意却表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