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听了却不以为意:“那是你小瞧了,本宫可从没看轻过她。
能用一年多的时间就生子封妃,这本事谁敢小瞧?你真当这妃位是大白菜不成?”
她哼了一声,又道,“你没见本宫虽说前期偶尔跟她拌嘴,却也从没有过什么正面冲突?甚至本宫还提醒过她。
本宫是不算聪明,可趋利避害还是懂的,不然当年王府内宅那么复杂,我又怎会生得下弘时,还能守到现在?”
余莺儿也知道,她这位齐妃姐姐虽不算精明,却也没傻透。她也只是天真了些,一旦信任谁,便掏心掏肺地信。
说到底,还是从小被护得太好,入了王府后凭借姿色也没受过磋磨,进宫后又占着妃位,也才养成了这般性子。
不过也正因如此,她也才有机会靠到她身边,得了这份庇护。
但与她能如此信任齐妃相比,昭妃那边,她却是始终心怀疑虑。
虽说今天得了昭妃的准话,可聪明人总爱多想,于是她还是忍不住开口:““姐姐,昭妃娘娘今日这般干脆的应下,
会不会…… 是另有打算?毕竟这宫里,哪有平白无故的帮忙?”
齐妃听了这话,先是啐了她一口,之后才大大咧咧的道:“她肯帮你就成,你管她什么真心不真心的。
你又有什么值得人家掏真心的?别说你了,就是把咱们俩捆一块儿,想让人家真心待你,也得有那份价值才行。
况且她愿意帮忙就好,你瞎琢磨那么多干什么?”
“再说了,咱们也不是没回报她。我都把话挑明了,弘时没那份争储的心,将来也会同她儿子亲近,她还想怎样?
现在这种情况,只要咱们开口,她就肯定会帮忙。本宫的三阿哥已经入朝,而六阿哥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奶娃娃。
就算那孩子将来能有出息,可那也是多少年之后的事了,至少现在她还不敢在咱们面前炸刺。”
齐妃顿了顿,接着又道:“皇上的儿子也就这几个,将来不管是谁成了气候,这兄友弟恭的样子,也总得摆出来吧。
多个朋友多条路,有着十多年的交情打底,等将来不管怎样,他们几个阿哥也不至于闹的太过。”
余莺儿听了这话,也是彻底放下心来。是啊,本就是利益交换,她们又没存害人的心思,何必如此惴惴不安?
这心一宽,她反倒打趣起齐妃:“齐妃姐姐这是大智若愚啊,
想必当年在王府时,姐姐就是靠这手‘先期投资’,才同皇后交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