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生下皇子,为皇家开枝散叶,便是臣妾这辈子最大的心愿。”
雍正望着怀中之人,瞧她眉眼间皆是真诚,满心满眼只有自己,心底最柔软的角落被轻轻触动。
这些年在后宫见惯了算计争斗,唯有安陵容如清泉般澄澈,不图权位,只盼君心。
他不禁将人搂得更紧,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有你在朕身边,便是朕的福气。”
二人依偎着温存片刻,雍正忽想起安陵容因那盘鱼连午膳都未进食,忙唤来在外候着的芳茹,沉声道:
“从今日起,昭嫔的膳食单独备办。
你宫里若有擅烹的厨娘,便不必再取御膳房的规制菜 ——
朕尝着都油腻,何况容儿有孕后必定更加挑剔。”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安陵容那略显消瘦的脸颊,语气愈发郑重,
“方太医刚叮嘱过饮食宜忌,自己人经手操办更稳妥,也能依着她的喜好调理。朕即刻安排下去。”
话毕,他似又想起什么,扬声唤来苏培盛:
“速去告知皇后,昭嫔有孕在身,往后请安一概免去直至生产,让她安心养胎便是。
再传朕口谕,昭嫔一应待遇按妃位份例操办。”
见苏培盛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雍正不耐地挥了挥手:“还愣着作甚?快去!”
说罢,不仅觉得这苏培盛最近这段时间太没有眼力见了,越发没有以前的机灵劲了,是有什么事吗?
就起了让夏邑探查一番的念头。
苏培盛这边出了上下天光,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回想起雍正方才那不耐烦的眼神,他抬手扇了自己一下。
“糊涂!糊涂!” 他此刻却满是懊悔。
雍正忌讳身边人露出异样神色,方才自己那副震惊模样,哪里像是替主子欢喜?
万一被疑心有二心,怕是脑袋都保不住。
脚步匆匆间,他不由得想起这些日子暗中帮槿汐传递消息的事,后背愈发发凉。
槿汐虽是自己多年旧识,但情爱哪比得上性命要紧?
他咬咬牙,暗自决定,这段时间说什么也不能再蹚这浑水。
因为上下天光与长春仙馆距离颇近,没过多久苏培盛便已赶到。
随着通传声落,宜修听闻苏培盛前来,心中满是疑惑,却也未多作迟疑,赶忙命人将他请进殿内。
只见苏培盛已迅速调整好了情绪,脸上堆满笑意,恭敬地向宜修叩拜后,开口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