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摊子上吃到老板要收摊了才走。
当然，主要是黑瞎子在吃。
桌上那堆小山似的竹签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密密麻麻，几乎把桌面铺满，充分展示了他的战斗力。
“多谢白大小姐请客了，瞎子这五脏庙可是舒坦了。”
黑瞎子满足地摸了摸肚子，动作带着点懒洋洋的痞气，嘴角还沾着油光。
站起身，塑料凳子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
白尽欢也随之站起身，看了一眼凳子，她都怀疑下一秒，凳子可能就会碎掉。
夜色更深了，烧烤摊的烟火气正在散去，只留下满地的狼藉和空气中残留的油脂焦香。
黑瞎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节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顺手拿起桌上最后一罐没开的冰啤酒，咔一声拉开拉环，仰头灌了一大口，喉结滚动着，发出满足的喟叹。
“嗝——”
一个响亮的饱嗝响起。
黑瞎子毫不在意地揉了揉胃，咧嘴一笑。
墨镜在昏黄的路灯下反射着微光，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啧，舒坦！这顿够瞎子顶到明天下午了。”
随手将空罐子精准地抛进几步开外的垃圾桶，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然后，将那双戴着露指皮手套的手插进夹克口袋，整个人透着一股吃饱喝足后的慵懒和闲适。
“走了？”
黑瞎子偏头看向白尽欢，语气随意得像是问邻居出门遛弯。
白尽欢点点头，抬手摆了摆。
“嗯。”
淡淡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