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尽欢前往内蒙的时候,无邪这边已经找到了出来的张启灵。
吴山居。
空气里弥漫着雨后旧木家具散发的潮气,混合着新泡龙井的微苦清香。
无邪坐在沙发上,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前倾,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
“小哥,你怎么出来了?不是时间还没到吗?”
目光紧盯在对面的张启灵身上,眼里是疑惑,还有一丝担忧。
生怕提前出来对小哥有什么影响。
毕竟十年,那是一个深刻的烙印。
现在发生变故,难免多想。
屋里面除了无邪张启灵,还有黑瞎子三人。
在接到张启灵的时候,几人就在杭州汇合了。
毕竟有另一个世界几年的交情在,他们几个的关系也不再是只靠无邪一个人维系了。
至少彼此之间每个人都熟悉了不少。
“是啊,小哥。”
“你咋个提前出来了?”
王胖子咽下嘴里的苹果,嗓门洪亮的接话,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京腔。
“这不按套路出牌啊!”
“之前天真还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盘算着等你到日子了,哥几个一起去长白山接你。”
“现在可好,你这冷不丁冒出来,天真的计划全泡汤喽!”
细心的胖子试图用惯常的插科打诨缓解气氛里的凝重,但眼神里的担忧同样清晰可见。
张启灵端坐在无邪对面那把硬木椅上,背脊挺直,面目沉静。
那身标志性的藏蓝连帽衫带着湿冷的潮气,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
身上还带着赶路过来的风尘仆仆。
想来是直接从长白山没有停留的过来的。
听到无邪和王胖子的问题,抬了抬眸,看向俩人,薄唇抿了抿,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