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槐？”
我蹲下，苏清槐听到声音后睁开眼，脸色苍白，双唇沾了血被染的艳红，脸颊也蹭上一抹狼狈的血迹。
“夫人你来看我了，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吗？”
“你怎么了？”
我抓过苏清槐的手腕替他把脉，脉象显示没有中毒。
苏清槐咳嗽几声，又吐出一大口血，然后整个气色肉眼可见地更虚弱了。
“没有中毒，苏清槐你怎么了？”
难道被人下其他东西了？
“夫人，你不要扔下我好不好？你不要我了......”
狗东西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说这些废话。
忽然我注意到他耳朵上的宝石耳坠少了一枚。
“宝石耳坠去哪里了？还有脖子上的项链？”
我发现散落的糖果里混着一片打碎的茶盏瓷片。
“苏清槐你吞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他吐血是被瓷片划伤了，没有大事，这点伤对妖怪来说根本死不掉。
害我白担心了，我一巴掌打在苏清槐的脸上。
“你再演一个苦肉计给我试试？”
苏清槐见这么快就被我看出来了，惨白的脸上扯出一抹玩味的笑。
“果然夫人最在乎的还是我，我就知道这七年来我没有白白付出。”
他的一半脸遮盖在散乱大红色长发中，眼睛如鬼般得意地看向柳靖川。
苏清槐这么做只为了故意扳回一局，除了给柳靖川心里添点堵以外，没别的作用了，属于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那种。
我给苏清槐喂了催吐的药，看着他边大口地吐血，往外吐那些他故意吞下去乱七八糟的东西。
等血吐的差不多了再喂点止血的药，然后继续吐。
山洞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血腥味儿，我替苏清槐拨开两侧快要垂下的头发，拢到一起拿一根皮筋帮他暂时扎住了。
柳靖川倒了一杯水递给我。
“喝点水吧，夫人。”
听到柳靖川也开始叫我夫人了，苏清槐吐出一口血，眼神恶狠狠地瞪向柳靖川。
我对柳靖川先放着吧，不渴。
折腾了几个小时后，苏清槐终于将肚子里的东西吐干净了，他抓住我的手，有气无力。
“夫人，别走好不好？不要扔下我一个人。”
抓住苏清槐的那只手，拿掉，他这次是真的吐到虚弱了，手上没什么劲儿。
我对正跪在地上擦血迹的柳玉问。
“还没收拾好吗？”
“快了。”
“差不多就走吧，我们还赶时间呢。”
我对柳玉说剩下的别收拾了，然后为了防止苏清槐再作死，我把一切可能有危险的东西全部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