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这人讲话真是有意思。我不光连这狗屁的飞白甲是什么都不知道,我还连你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呢!那又怎样?我不照样在你眼皮子底下吃好喝好?我还要买你说的这件了不得的飞白甲呢!掌柜的,结账!”
“不行!”
在俞掌柜开口之前,梓玉先声打断,脸上那种恼怒和惊愕的神色把她这张毫无城府的脸搅和得非常复杂,杜玉书生气之余就很好奇了,这衣服到底什么来头,让这个心高气傲的梓玉宁可这样自损脸面也不准她买去?杜玉书一方面坚定要买走这身衣服的想法,一方面跟俞掌柜问起这衣服来历,“掌柜的,这衣服到底什么来头?”
俞掌柜并没有把自家也扯进她们的口舌之争中,仿佛完全没在意梓玉的情绪似的,慢悠悠把那件衣服拎起来,专心做起自己的本职,向杜玉书介绍这件衣服。
“这身衣裳,大体都用整块的流光绡裁成,外层再覆盖青玉纱。欢宜啊,拿一截蜡烛来。”
于是又有个被唤作欢宜的伙计,麻利取来一截点燃的蜡烛头。杜玉书随意看了那伙计一眼,原本没注意,但回过头后一下子反应过来了:此欢宜非彼欢宜!这跟刚才那个上茶的伙计,压根不是同一个人。他这铺子里所有伙计都叫欢宜?真奇怪。杜玉书不解,但没在这时候问。
俞掌柜接过点燃的蜡烛头,竟直接在那件簇新的衣服上燎了一下,生怕杜玉书看不确切似的,他又把那轻薄的纱绡袖子拎起,把里外都燎了一遍,这次蜡烛火苗在衣服上停留的时间还更长,足有一两息了,但等蜡烛移开,衣服上竟没留下一丝被火焰灼烧的痕迹。
俞掌柜把蜡烛头吹熄,递回给伙计,再次拎起衣袖抖了抖,此时天光直照,衣料抖动时折射光线,原本杜玉书以为通体雪白的衣服,竟隐隐有青光流转,因甚细微,肉眼乍看依然是雪白的。
“这青玉纱之所以叫青玉纱,就是因为其独特的纺织技法能让纱料在光下出现近似青玉的光辉,而这流光绡作为内层,就能接住青玉纱的青光,诶呀这大冷天的太阳淡,等到开春,少侠你穿出去一晃,包准有人以为你这是一身青衣。”
杜玉书心想:这要是青的没准我还不